黑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小寡妇说是安胎药,但许慕言觉得不太像。

觉得这药闻起来怪怪的,可具体哪里怪,他也说不上来。

潜意识里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安胎药,而是一种慢性毒药。他会一点点地被毒药腐蚀,像一朵败落的玫瑰,狼狈地死在小寡妇的面前。

可既然小寡妇说这是安胎药,那许慕言也暂且认为这是安胎药好了。

小寡妇将他抱到了里殿,一脚才踏进去,整个人就僵在了当场。

他望着面前堆积成了小山的破烂,额头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这就是你整理的房间?把破烂都堆在一个地方?”

“啊,头好晕,我听不见……”

许慕言装模作样,把头脸往小寡妇怀里一埋,就地装死尸。

玉离笙冷眼盯了他片刻,到底还是没将他怎么样。

把人放回床榻上之后,他一挥衣袖,将堆积成小山的破烂玩意儿送了出去。

许慕言躺在床上装死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一直见小寡妇出了殿门,他才堪堪松了口气。

可能是这次伤得比较重,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漂亮玩意儿的基本职能。

小寡妇除了每日都给他灌下一碗浓浓的,乌漆麻黑的,美名其曰是安胎药的玩意儿之外,也没再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