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开始在技术上寻求创新点,以及先同与祁家没有利益往来的客户合作,等到初具规模后,再逐步蚕食与祁家的合作大客户。

能够与祁家合作的大客户,必然资本雄厚,不会轻易受祁家威胁,商人都是逐利的。

而他的优势便是,祁岳林不了解创思,他却格外了解祁氏。

这一步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他又开始日复一日地熬在公司,一点点地将创思推出去,迎接更多的狂风暴雨。

那几个月的时间,创思上上下下前所未有的忙碌。

池年同样也是,她的工作完成的格外出色,除此之外,似乎从春节她给他发照片开始,她总会给他拍来各种千奇百怪的照片,向他呈现出一个在她的视角下,多姿多彩的世界。

即便只是一块残缺的云、一枚掉在地上的甜点,在她的照片里都带着丝雀跃的气息。

他竟然也逐渐养成了晚上工作疲惫时、随意翻看一下她发来的消息的习惯,看到时便会回复一句。

直到有一天,他照旧处理工作,到了傍晚时,胃里一阵抽搐的痛,浑身也在冒着冷汗,意识仿佛游离在身体之外。

等到他再清醒过来,已经被池年吃力地搀扶着他走进电梯。

她总是笑眯眯的,此时却固执的紧抿着唇,眼圈微红,满眼的担忧,因为撑着他的重量,鼻尖上冒出了几粒汗珠。

而他靠在她的肩头,看着这样的她,有些出神。

池年带着他去了医院,慢性胃炎,还发了烧。

他本打算拿了药便回公司,却没想到,第一次看到了“凶狠”的池年是什么模样。

她一言不发地将他按在病床上,随后眯着眼睛假笑地看着他:“今天没有行程,只有一件事:休息!”

语气像是命令似的不容置疑。

明明一副白净软萌的样子,偏偏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好像……更萌了。

祁深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跳,将多余的想法挥散,还想要继续回公司:“把公司的文件……”

只是没等他说完,池年睁大眼睛看着他:“文件怎样?”

她的眼圈还残留着红,泛着水光,余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祁深移开目光:“回家休息。”

这一次池年没有回绝。

那时他还住在离创思不远的一栋公寓楼中,池年将他送回家后,他只感觉自己吃完药意识再次开始游移,模糊中感觉到有人在轻轻地触碰他的额头。

此时祁深才感觉到额头滚烫的温度。

他睁开眼看见的,便是正认真在冰水里沾湿毛巾为他冷敷额头的池年,毛巾温了便继续换,一次又一次。

她的手被冰水冰得很凉,指尖偶尔碰到他的额头,软软的。

她好像都没有察觉到,直到发现他的高烧始终没退,她满眼焦急地拿来了酒精,开始为他擦脸颊,甚至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祁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僵硬,柔软的触感像是牵连着一条线,从小腹蜿蜒向下。

可池年的表情真的只是在单纯地帮他降温而已,越发显得他……像个禽兽。

他几乎立刻唤了她的名字,刻意的阴沉掩盖住沙哑。

可池年却只是无辜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才注意到他的身子,甚至……他能感觉到她在自己的腹部多摸了几下。

他只能紧闭双眼,装作不知情的模样,希望她能快点结束。

第二天他的高烧很快便退了。

可是祁深知道,有什么事情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比如,那一晚她为他降温的感觉,偶尔会钻进他的梦里。

幸而没过多久他要去见一个客户,可以短暂地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