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紧攥着钱包,压下心里的慌乱,看着男人:“我进来时已经报警了,你最好……”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恼羞成怒的男人猛地上前,将她用力一挥。

光洁的地板湿滑,池年不受控地朝一旁倒去,手肘重重地撑着地板,胯骨和膝盖也生生砸在地上,一阵闷痛。

池年勉强撑着身子,手碰到后面掉落的铁制水杯,下意识地攥在手里,谨慎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满身酒气的男人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手里的钱包,还要朝她伸手。

一旁的郑姐忙上前想要拦住他。

厨房的门却在此时被人踢开了,一声巨响在夜色格外刺耳。

风尘仆仆的颀长身影带着外面夜雨的凉意,逆着光站在那里。

男人高高举起的手背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转过头去。

池年同样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努力想要看得再清楚一些。

祁深没想到,几经辗转找到池年时看到的会是这样的画面。

她倒在地上眼圈通红,却竭力地隐忍着,唇不服输地紧紧抿起,白净的脸色苍白,眼眶里泪珠流转,却始终没流出来。

祁深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目光骤然变得森冷,心脏一阵闷涩的痛,下秒,他缓缓将手中黑色的雨伞立在墙角,走到池年面前单膝蹲下,轻柔地抱起她。

池年的手下意识地环住他的后颈,怔怔地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俊美眉眼,冰冷且森寒,动作却克制的温柔。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

祁深将池年轻轻地放在大堂的长椅上,嗓音嘶哑,却格外冷静:“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