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楼上等得心中烦乱,又在楼下等了一下午,胸口陌生的情绪不断发酵,大脑里有一根弦不断地收紧。

一直等到天色黑暗,周围的路灯亮起,才看见她哼着歌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

与此同时,他胸口的情绪彻底失控,那根弦也蓦地断开。

他强迫自己维持的理智与冷静,彻底消失。

甚至这一刻他忍不住在想,一年半前他可以让严嘉知难而退,更何况是盛帆那个刚刚起步的小公司。

原本想要沉静地询问她相亲结果,却变成了难以克制地将她困在自己的身前,嗅着她身上的馨香,想要不断地去汲取她的美好,就像那晚一样。

这股失控的冲动却又在听见她惊惶地唤他“祁深”时平静了下来,唇堪堪停在与她不过一指的距离。

他怕她会怕他、怪他。

所以,只问:“相亲,这么高兴?”

池年的确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只是在嗅到熟悉的泉香时惊吓便消失了,剩下的只有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