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后方那个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直到彻底消失,好像这段时间那些疯狂热烈的经历都像是一场梦一般。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这一路安殊亭都很沉默。
看着儿子平静的洗漱完关上房门,白溪脸上的笑意淡了许多。
“安安以后会彻底忘记那些荒谬的事情,然后好好的成婚生子,对吧。”她突然向靠在床头看书的安国强确认道。
安国强将手里的书倒扣在被子上:“你是学医的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白溪在床边坐下,眼神虚无的盯着地面已经布满划痕的底板。
半晌她突然低声道:“那他以后找个正直善良的男朋友也行。”
在医院工作,白溪见多了人世冷暖,因为儿子喜欢男人把孩子当成精神病的。
那些用针灸、电击、吃药行骗的同性恋矫正治疗的。
还有逼迫孩子结婚,结果将人逼死的,当时她只觉得某些家长实在不可理喻。
可真正到了自己身上,白溪才察觉自己也没有她以为的那样坦然。
安国强从身后抱住妻子的肩膀,轻声道:“你呀,操那么多心,孩子的日子还是要他们自己过。”
“人这一辈子总要活得开心。”
白溪握着安国强宽厚的手掌心:“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