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殊亭眼角滚落,余白攥着他的手猛然收紧:“安小虎,你听得到我说话是吗?听到了就快起来。”
他死死盯着那张俊朗苍白的脸,安国强闻言也走了过来,可惜床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
就在余白满心失望时,安殊亭的睫毛轻轻颤动,他用力睁开眼睛,冲着余白虚弱的笑了笑。
“哥,你哭的真难看,以后还是不要哭了,而且哥哥这么好,被你喜欢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余白站起来,俯身紧紧抱着安殊亭脖子:“你个混蛋,你想吓死我吗?为什么要为我挡枪,你以为自己有几条命。”
脖颈间一片湿热,安殊亭有些艰难的抬手抹着哥哥扎眼的红色卷发:“我告诉你,我有一只可爱又厉害的系统,所以我一定不会出事的。”
门外,白溪拎着食盒浑身无力的靠在墙上,她一把抹掉眼泪,面无表情推开房门。
“老婆!”安国强有些心虚的喊了一声。
余白站起身,抿唇看着白溪:“抱歉。”
“我这就离开。”
安殊亭一把攥着余白的手:“妈,我想让我哥陪我。”
白溪看着满眼坚定的儿子竟然意外的没有吭声,他看也不看余白,只是沉默的从食盒里拿出饭菜。
察觉的掌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余白低头无奈的看了一眼安殊亭:“我去喊医生过来看看。”
经过医生一番检查,安殊亭算是脱离了危险,剩下的时间就是要好好静养。
白溪不开口赶人,余白也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每天陪在病房照顾安殊亭。
这个季节的夜透着一股寒凉,安殊亭吹了一会风,打了个喷嚏。
余白关上窗户,将被子给他盖的严实些,又从洗手间打回来一盆热水给安殊亭擦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