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实待在房间里，别随意出来，回头伤着你自己，也给别人添麻烦。”

看到安殊亭不耐烦的模样，王楠神色怔怔，发红的眼眶尽是茫然：“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以为那群亡命之徒恭维的是你吗？”

王楠看着安殊亭，好像自己记忆中那个会发光的少年在自己不知道的某一刻悄然腐烂。

安殊亭心里藏着事，对这位曾经的老同学就少了两分耐心，看了眼不远处若有若无朝这边张望的人，低声叮嘱道：

“最近这个地方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如果有危险的时候，你记得躲着些。”

*

赵四海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写发沉，睁开眼看到面前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审讯室，他几乎立刻一个机灵挣扎起来。

“安静点，都到这里了坦白从宽。”面色严肃的警察淡淡道，随即低头拿起笔记录

“姓名。”

赵四海不语，脑海中回忆着最后的画面。

自己坐在黄毛车上昏昏欲睡，然后就是一片黑暗，那瓶酒里下了药，他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

“黄毛是你们的人，他竟然是警察。”赵四海紧紧攥着拳头，额头青筋暴起，脸上全是被愚弄的愤怒。

李警官抬眼看他：“赵四海，你最好老实交代，争取戴罪立功。”

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警察，赵四海反而冷静下来 ：“我要跟黄毛说话，否则你们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一点消息。”

监控室。

黄毛也就是徐明瑞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赵四海是赵长安收养的孩子，对他的忠诚度很高，他什么都不会说的。”

其他人点了点头，安国强则看着满头黄发中夹杂着些许斑白，完全看不出当年意气风发的徐明瑞，心里唏嘘又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