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哥哥……”

余白一怔,手下动作不自觉轻柔几分,却听他又道。

“呜呜,哥哥喝我的可乐。”

余白抿唇,低头看着圆滚滚的弟弟,从床头柜摸出一个收纳盒,里面零零碎碎一堆东西,动漫卡片,小玩偶,小风铃,小手枪,国王的王冠,甚至还有几张零钱,全是他从安小虎那里得来的战利品。

他抓了一把巧克力,毫不犹豫一颗一颗全部拆开,塞进嘴里,舌尖的甜腻令他眉梢轻凝,心里却有种莫名的畅快。

巧克力是幼儿园的太阳老师送给安小虎的,那天放学小孩儿神秘兮兮的塞给他,请求用这个做交换将他的积木带去学校玩一天。

这几颗巧克力是当时安小虎手里最喜欢的东西,余白自然没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实际上余白如今所拥有的所有东西都是爸爸妈妈买的,就算安小虎直接要去玩也没什么,但不得不说这个弟弟虽然有时候又傻又顽劣,总做些别人理解不了的事情,但他确实是个还不错的孩子。

余白掖了掖安小虎身上的被子,心里却想着等安小虎过几天想用其他东西把巧克力换回去,却发现已经被自己全部吃光后,一定会忍不住哭出来吧。

他漫不经心戳着弟弟脸上的小酒窝,软乎乎的一点不像醒来的时候那么抗揍,看着竟也有几分乖巧可爱,不自觉勾了勾唇。

哪怕不愿意承认,的确是这个顽皮却诚挚的弟弟让他不知不觉融入了这个家,成年人的喜好偏爱总带了许多衡量的色彩。

或许不是有心,但他很明白爸爸妈妈的喜欢是基于他可怜的身世和伪装出来懂事的性格,而小孩子却不会想这么多,他的喜欢从一张白纸然后倚靠本能和日积月累的相处渐渐浓稠。

就像两人不怎么愉快的初次见面,到如今的形影不离,就像过去从来没有一个人在梦中都惦记着自己。

主卧里,白溪正对着镜子敷面膜,看见安国强回来,好奇道:“你宝贝儿子大晚上又在作什么幺蛾子。”

安国强掀开被子重新躺回床上:“尿床了,大概又去磨小白了,小崽子倒是知道欺软怕硬。”

安妈妈拍着掌心的精华,转身笑道:“什么欺软怕硬,你知道什么叫一物降一物吗?说起来挺神奇,咱家那个小捣蛋鬼好像很听小白的话。”

安小虎别看年纪小,和安国强如出一辙的犟种,生气的时候和安国强都敢瞪眼睛,有时候白溪和他讲话都要揉碎了掰烂了说服他,如今余白能指使动他简直像奇迹一样。

安国强想到儿子如今跟屁虫一样,翻了个身:“那正好,咱们也能省点心。”

见老婆收拾好准备上床睡觉,安国强拍了拍脑袋:“对了,我妈六十大寿一家人准备去盛云楼聚一聚,下个星期四你假期能空开吗?”

婆婆的大寿白溪怎么也要有时间:“我先申请调休,到时候尽早过去,明天下班后我再去给妈挑个金镯子”

“对了小余白那事儿你和妈说通了吗?”不怪白溪多想,她是真怕婆婆不讲究到时候闹出什么事情来。

安国强长长叹了一口气:“反正我和妈他们说了,余白以后就是我儿子,他们就是不认也没关系,反正又不用他们养。”

“爸后来说让我自己想清楚,妈没说话,不过问题不大,反正一年到头也相处不了几天。”

白溪心想可没有那么简单,但她也不好说婆婆的小话。

周三下午,余白和安小虎正在客厅里写作业,安小虎坐在椅子上屁股像被针刺了一般,听见门铃声,他整个人弹起来嗷的一声就去开门。

“爷爷奶奶,你们终于来了,我好想你们,你们这次回家把我也带走吧,我和安程说好了要去找他钓鱼。”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