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攥着,胸脯剧烈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原地爆炸的大气球。
安爸爸则满脸疑惑,只觉得自己突然就看不明白眼前的情景了。
他老婆刀子嘴豆腐心,每次大宝调皮捣蛋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可小舅子已经肿起来的胳膊不是作假。
再说他只见过拉架的,从没见过眼前这种以身代之,倒和被棒打的野鸳鸯一个样儿,当年他和孩子妈在一起,孩子姥爷也是恨不得打死他的模样。
安爸爸原本只是习惯性思维发散,偏偏这个时候他的宝贝儿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直直抱住媳妇儿拿着皮带的手。
“妈,我就是喜欢余白,反正我这辈子也改不了了,你打死我吧。”
安妈妈面容扭曲,胳膊却被安殊亭坠着抬都抬不起来:“兔崽子,跟老娘耍心眼,真以为我不敢打断你的腿。”
余白见状在安殊亭旁边跪下,安妈妈后退半步,本来就是浆糊的脑袋顿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跪在她脚边的可是从不跟人低头服软的余白,当年这个臭小子被十几个人围殴,肋骨都踩断一根,还是生生从那个领头的黄毛胳膊上撕下来一块肉。
安妈妈这辈子根本想不到这样的人会对谁屈膝。
趁她怔愣间,安爸爸反应过来,不着痕迹拿走了安妈妈手里的皮带,只是看着两人时难免神色愁苦。
“安殊亭,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明显的事情他真的不明白吗?
安妈妈回过神,看着一如既往擅长自欺欺人的老安,不由对安殊亭冷笑:“你自己和你爸交代清楚,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说得出口。”
余白这一跪威力还挺大,竟然把余秀兰女士镇住了,不过老妈为什么会以为自己说不出口。
他看着别过脸的安妈妈,往旁边挪了一下,照葫芦画瓢拽住了老爸的衣角:“爸,我和余白是真心相爱的,你和妈会祝福我们的对吧?”
安爸爸看着儿子委屈又可怜的桃花眼,顿时理解了老婆的头晕目眩:“你怎么能和余白真心相爱,那是我小舅子,你舅舅。”
安殊亭看了一眼绷着脸的余白:“又不是亲的,从前咱们两家和陌生人差不多,他顶多算个名头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