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会猝死吗?”

嘴里抱怨着,他还是点了进去,只一眼,整个人从床上弹坐起来:“你现在哪儿?”

视频里呜咽声适时响起,只见王曼曼整个人蜷缩成一条虾米,身上全是脏臭的油污,头上顶着一片烂白菜可怜兮兮躺在路边。

她身旁倒着一个油锃锃泛着黑色污垢的泔水桶,让人一眼就看出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半个小时后到,想吃你煮的西红柿面条。”余白看着手机只说了这一句,就挂了电话,随后冷冷看了一眼王曼曼:“如果你不想我将这些视频传的人尽皆知的话,一定会闭嘴对吗?”

“反正我也只是开个玩笑吓吓你,真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这番言论多么熟悉,王曼曼此刻却只能抱着头,眼神惶恐的拼命点头,生怕自己慢了又迎来一阵拳打脚踢。

公寓里,白色的陶瓷锅咕嘟咕嘟氤氲着水汽,安殊亭一边切番茄备菜,一边循环播放手机里的视频。

余白用钥匙打开门,悄无声息绕到他身后,伸手抱住安殊亭。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不和我说。”他的脸贴在安殊亭耳边,深深吸了一口男友身上淡淡的松香。

熟悉的触感传来,安殊亭还来不及反应,就闻到身后淡淡的酒味儿,打架还喝酒,他顿时唇角下压,将配菜和面条倒进锅里,转身以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他。

“又喝酒了?”

“还打女人,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厉害。”

余白知道他受了委屈这会儿完全不和安殊亭计较,轻轻靠着安殊亭,微微垂下的视线却直勾勾落在他结实性感的胸口,心不在焉道:“没打,是路过的两个老嫂子路见不平。”

“我从旁边路过,不小心碰倒了她三轮车上的泔水桶,恰好拍到了这一幕。”

安殊亭听他一本正经的狡辩,什么路过的老嫂子,八成就是他找的,倘若不知道余白日后的故事,安殊亭一定感动万分。

可想到那刀刀见血却并不构成重伤的三十八刀,心中莫名生出几分空茫,他向后推了余白一把:“先吃饭,我可不想别人说我虐待男朋友。”

这话反倒是带了几分赌气却也心疼他没吃晚饭,余白捻了捻指尖,心底像是被什么勾住一样,亦步亦趋跟在安殊亭身后。

“我下次不那么冲动了,就是一想到你被人欺负,就完全控制不住脾气。”

“最近刚学会做牛骨汤,明天做给你吃,好不好。”

他清冷的嗓音带着些许讨好,安殊亭看着他眼巴巴的模样,冷下心肠将筷子塞进他手里:“和我妈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