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发现自己喜欢男孩儿的时候心里怎么想的。”

“会因为自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感到迷茫害怕吗?”

“记不清楚了。”

电话里余白的声音很轻。

安妈妈突然就想起那时候余白才十几岁,突然从山里到城市,因为蹩脚的语言,消瘦黝黑的样貌在学校处处被人排挤。

他那时很排斥人,安妈妈印象最深的就是每次和同学打架时他仿佛野狗一般透着凶狠的眼神。

后来爸妈去世,余白也就顺势退了学,再然后就传出来他和那个警察谈朋友被骗了许多钱。

她犹豫片刻轻声道:“小白,对不起,我那时候……”再多的话说出来似乎有些虚伪,毕竟余白如今已经过了需要扶持的年纪。

余白却看了一眼将他横抱着塞进被子里的安殊亭,很认真的对安妈妈说了没关系。

安殊亭端着水和药坐在床边,心里估摸着余白估计更想对他妈说谢谢,毕竟这么高一个帅儿子,怎么看余白也赚了。

那边安妈妈泪腺又开始不受控制,安殊亭撑着脑袋侧躺在余白身边看他一字一句耐心安慰劝解余秀兰女士。

反正中心思想就一句话,以孩子的情绪为主,一切顺其自然。

快到十二点钟这两人才挂了电话。

安殊亭正要说余白还挺有心机,就见余白垂眸似笑非笑盯着他。

安殊亭毫不退让的看回去:“舅舅,你这么骗我妈,真不怕她知道后找你算账。”

他故意拉长语调的亲昵称呼,余白心头一动,压下莫名涌起的刺激感,他看向安殊亭的眼神有些古怪:“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

安殊亭面容无辜。

余白:“什么时候知道我和你妈妈的关系。”

安殊亭拍了拍身侧胳膊的位置:“你躺过来我悄悄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