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器中,安殊亭语气郑重。
【你根本不明白,李苗苗知道我们之间关系密切,万一将她惹急了,不管不顾喊出去,不仅是我讨不了好,你也将身败名裂。】
【我们什么关系,我们不就是最普通的师生关系吗?倒李苗苗,你不是说和她只是普通同学,你们之间既然清清白白现在你又在怕什么?】
余白半靠桌子,眼神莫测看着安殊亭小心将钟表盖子拆开,那枚精致小巧的窃听器就静静藏在里面。
安殊亭朝他扬了扬眉,重新将钟表恢复好,眼中带着几分恶劣夹了下嗓子:“亲爱的,李苗苗只是曾经的年少无知,只有你才是丘比特爱神为我选中的伴侣。”
安殊亭突如其来的撒娇,令余白有一瞬间恍惚。
他从来没有想过安殊亭的声音能这般甜腻,好像一股蜜浆被硬生生灌进口中,又带着不可忽视的滚烫流淌到心底,以至于他整个人都好像被馨甜包裹。
看着青年带着几分蔫坏的眼神,余白瞬间清醒,却依旧双臂揽上安殊亭的脖颈在他唇边轻轻啄了一下,语气沙哑暧昧:“这次就算了我不和你计较,反正人已经走了,以后我不希望看到你和任何一位女士或者男士走得近。”
此刻迈尔斯的脸已经从凝重变得青青白白,整个人仿佛被喂了一口狗屎。
他控制不住当着众人的面骂了一句,面容扭曲将李苗苗的资料甩到废物属下脸上。
“这就是你们说的有发现?上帝,为什么要让我和一群猪脑子共事。”
听着设备里暧昧急促的喘息,迈尔斯抬手关掉了监听设备,此刻他也刚刚反应过来两个人常常避着人待在办公室书房许久,除了密谈还可能是偷情?
上帝,为什么要脏了他的耳朵,为什么不去惩罚这些罪恶的异教徒。
看着素来自诩高素质的迈尔斯气急败坏的怒吼,史蒂夫终于看够热闹慢悠悠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办公室里,两人闹了许久,安殊亭已经从最开始的羞耻逐渐转为忘我,一想到他们的动静可能会被不止一个人监听,两人都觉得莫名刺激。
等安殊亭回到实验室,那些同事们还在高谈阔论,他捧着枸杞茶不动声色加入其中。
大概是集体摸鱼的缘故,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安殊亭照例在门口等余白下班,不想竟然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看着不远处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安殊亭略带两分犹豫上前打了个招呼:“闻先生,你是要找余老师吗?他马上就出来了。”
看到来人,闻羲和眉心沟壑更深,他淡淡看了安殊亭一眼没有说话,捏着烟深深吸了一口。
余白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门口,闻羲和看到他立刻扔掉手里的烟头:“我们聊聊。”
“正好我订了饭店,走吧。”余白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将手里的包递给安殊亭。
闻羲和这个时候才正眼看了安殊亭几瞬,随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依旧是他们惯常来的餐厅,只是这次多了一个人,面带笑容的侍应生很快为三人端来咖啡,同时还捧着一束火红热烈的玫瑰。
闻羲和搅拌着咖啡,冷眼看着好友从侍应生手里接过鲜花,眉眼含情带笑将花又递给了他身旁的青年。
安殊亭指尖扫过还带着水珠的花束,那双清亮的桃花眼立刻盛满笑意。
闻羲和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略带嘲讽笑了一声,放下手里的勺子:“这么久不见,你倒是沉浸温柔乡,什么家国抱负统统抛之脑后,既然如此前几日还找我干什么。”
要不是余白那几日常常找他打听国内情况,闻羲和也不会误会对方想要回心转意,如今看来这人不过是在消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