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脑瞬间冷却,不动神色和余白拉开距离,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王妈,你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吗?”

王妈笑了笑:“人老了就睡不着了,先生,安先生今天是要宿在这里吗?我现在收拾房间。”

余白抬手状似整理衬衫的袖口,闻言淡淡看了王妈一眼:“不用这么麻烦了,小安不是外人,他今晚在我房间凑合一晚就行了,还有下次不用等我,说实话在自己家里看见你我心里很不舒服。”

王妈脊背挺直,嘴角弧度未变,神色恭敬:“知道了,先生,我会尽量少出现在你面前。”

看着两位背影挺拔的先生一前一后上了楼,她才落了脸上的笑意。

要不是为了钱谁愿意看雇主的冷脸。

王妈在很多华国人家里当过保姆,他们大都谦逊温和很能体恤自己年纪大了还要出来做工。

可这家年轻的教授实在冷漠挑剔,要不是因为双份工资,发现重要线索还有额外的奖励,她早就不伺候了。

想到对方日复一日两点一线的行程,还有独来独往孤僻的性格,她眼中闪过阴翳,定定盯着空荡荡的楼梯口良久,这才转身回了楼下的杂物间休息。

安殊亭跟在余白身后上了楼,关门的时候下意识朝楼下看了一眼。

“这就是FBL派来监视你的人,她看起来很普通。”

余白将手提包挂好,一边随手解了一颗衬衫扣子,一边好笑的看着安殊亭:“FBL,你知道的倒是多,不过你以为那些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安殊亭脑海中浮现上辈子看过的电视剧,里面不是尖嘴猴腮面相刻薄就是一副精英模样的调查员,有些尴尬的握拳假咳了一声。

“王妈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普通和善的中年妇女,果真人不可貌相。”

对于安殊亭的保证,余白不置可否,他打开柜子取了两套睡衣,转过身时神色带了几分认真:“不知道多少人栽在这个不起眼的保姆手里,你以后离她远一些。”

安殊亭接过余白手里的睡衣坐在床边,看着他转进浴室的背影略微出神,那个保姆是很讨厌,可她也相当于余白继续接触核心实验的妥协,所以他们只能忍着。

而且不久后应该就是余家登报和余白断绝关系的阶段,后来余白回国,这件事情对他立场的定性起到了决定性的参考。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将资料送回去。

这边安殊亭还在计较余白可能会被家里人断绝关系,安家村那边老村长他们却在商量要不要将安殊亭移除族谱。

安老太得知这个消息拖着病体上门,请求族里再给她一段时间,她要亲自去查证这件事情。

离别总是猝不及防,火红的枫叶随风扬起又坠落泥土,就像每一个急切归乡的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