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沦落到打杂,原主受不了这个落差,所以他后面才会毫不犹豫的嫉恨背叛余白。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远不止如此,原书里原主被清退出小组后,他在学术交流会上的言论也被有心人在国内大肆宣扬。
作为外人眼里余白的得意门生,原主的很多举动也会被人解读为余白的倾向,或者说有些人希望这就是余白对外的立场。
这是余白作为余家那两位先生的弟弟必不可少的代价。
有一段时间余白和安殊亭这两个名字在国人眼里就是叛徒和卖国贼的代名词。
看到他情绪突然低沉,余白借着到果汁的动作,低声道:“怎么了?”
安殊亭回神,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想到有一组数据回去要重新整理一下。”
这顿饭吃到最后气氛莫名怪异,饭后,三人在饭店门口分别。
沈明月还在向余白请教一些专业问题,当然她十分珍惜能和余白相处的机会。
安殊亭站在两人身旁望着街道上人群涌动却满眼陌生的情景,不免有些失神。
这个时代的美丽国没有想象中的黑白色调,大街上,带着浓郁欧洲特色的白色高楼、古朴沉重的钟摆,还有一群鲜活烂漫的金发碧眼少年人们,和记忆里的家乡完全是两个模样。
一个带着花环发箍的金发小姑娘在余白面前停下:“先生,给这位漂亮的小姐买一束吧,火红的玫瑰和适合这位小姐呢。”
小姑娘一口稚嫩却流利的腔调让人忍不住心软,只看她篮子里只剩下几枝花束,就知道前面有多少慷慨的先生。
安殊亭低头看着笑容仿佛天使一样纯粹的女孩儿,目光平静的看向余白。
沈明月脸颊通红,握着手提包的指尖不自觉因为用力而泛起了粉色。
余白笑了笑:“谢谢,不过这位女士的花可不该由我来送。”
余白果断的拒绝,沈明月眼睛里闪过失望,很快她就调整好情绪她温柔的摸了摸小女孩儿的脑袋,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纸笔放进小女孩儿手里:
“女士喜欢的花也可以自己买呀。”
小姑娘似乎愣了愣,很快一双宝石般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将一束娇艳的玫瑰递给沈明月就跑到饭店进门的地方继续蹲守下一个客人。
沈明月笑着摇了摇头,眼看着电车过来了,她站在电车前和余白告别,眼中带着几分疑惑看向还站在原地的安殊亭:“你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