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一阵见血,自己确实私心太重,不够磊落豁达。

安殊亭拎着外套过来,果然就看见余白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

他轻轻将外套披在他肩头:“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谁说只有智商高绝的人才能干大事。”

“我们华国的领袖开天辟地,改换天日,他像一盏明灯,引领照耀了无数人,他同样不是顶尖的学者,可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后辈追随吗?”

“余老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有了目标努力追赶就是,多想只会徒增烦扰。”

余白睁开眼,轻轻拢了拢身上的西装外套,狭长的眼眸中有微光闪烁。

“你觉得我也会成为他们那样的人吗?”

安殊亭靠着他身旁的栏杆,无比坚定的笑了:“你务实,行动力强,又有着坚定的信念,这样的人凭什么不成功呢,而且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做。”

余白转头,安殊亭那张清隽俊朗的脸近在咫尺,一种微妙的熏然萦绕在两人身旁。

“余老师。”

余白双手以一种环绕的姿态圈住安殊亭,两人额头相抵,在他脸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雨幕遮掩了所有的微光,也遮住了角落里两道纠缠的呼吸。

回到房间后,安殊亭的情绪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即便是被雨水浸湿了外杉,他也只是盯着衣袖处情不自禁发笑。

想着刚刚的耳鬓厮磨,余白滚烫的呼吸,温软的唇瓣,安殊亭抬起手,犹豫了片刻,轻轻在墙上敲了几下。

【你睡了吗?睡不着。】

几乎是他刚停下,隔壁就给了回应。

【正准备睡,早点休息,明天是你第一天进实验室,要保持良好的状态。】

【晚安】

安殊亭看着天花板,恋恋不舍的轻敲了几下:【晚安】

隔壁果然没了动静。

他头枕在手臂上,轻轻合上眼,脑中思绪纷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