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了。”
刘远飞说这话很有些扬眉吐气的意味,仿佛这两天一直在质疑安殊亭的人不是他一般。
比起刘西的犹豫隐瞒,王茹君交代的毫无保留。
“虽然我过去看不惯刘西,觉得她从小就扭扭捏捏爱装乖,长大之后更会示弱勾引男人,但有时想想我都觉得自己应该感谢她,毕竟如果不是她和那个人渣搅和半辈子的人就该是我了。”
“那个女人挺傻的,我男人死了以后,王贵找过我好多次,刘西那个蠢货知道后偷偷跑来给我看她的的伤口,告诉我那个人不是好人,让我离他远远的。”
“当时她胸口背上都是烟疤,那个地方都烂了,我劝她报警,她总觉得难以启齿,忍一忍就过去了。”
“那天王贵从外地跑回来确实是偷偷先回了家,之后在家里没找到钱又将主意打到了我这里,刘西当时不放心就跟了过来。”
“最开始是他要打我们,我们下意识反抗,后面因为太害怕了就没有注意到分寸,等我头脑清醒过来的时候,王贵已经断了气,我心里实在慌乱,第一个想法就是我不能坐牢,我要是坐牢了,我女儿怎么办?”
“警察同志,你说他下了死手准备打我们,我们只不过是反抗了一下怎么就成了这样,我后悔了早知道我就再忍忍。”
这样的陈词显然对她很有利,王茹君真的是一个很会保护自己的女人,可偏偏也是这样的她为了帮刘西以身犯险。
安殊亭看着王茹君,半晌,他终于道:“这些你后面可以请一个律师跟进一下。”
忙碌了两天,王贵的案子大致清晰,一组的所有人总算能喘口气。
安殊亭的名声也瞬间传遍了整个局里,就这一天,有事没事从他们办公室门口路过的人都多了许多。
今天难得下了个早班,大家到点都跑了,余白则留下来盯着安殊亭写报告。
写了快一半的时候,安殊亭有些烦躁的扔下笔:“你说王茹君她们……”
话到嘴边,他泄了气一般靠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天花板。
余白干燥的掌心附上安殊亭双眼:“你这个样子和当初偷懒让我帮你写暑假作业的时候一个样。”
安殊亭拉开余白的手贴在唇角:“哥,要不还是你帮我写吧,你知道我从小就不爱写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