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殊亭习以为常,其他人看得津津有味。

趁着这个空挡,安殊亭又解释了两句:“我原先是在派出所上班,不过A市刑侦支队那边找了好几次想让我调过去,因为我个人的职业规划,一直没有定论。”

“这次调任,也有那边的刑侦支队推荐,所以工作这方面你们放心。”

这意思就是说他也不是糊弄人的绣花枕头。

他这么一说,大家对他倒是真的好奇了,刑侦支队主动要的人,那一定是有过人的本领,而且能拿下余队长的狠人想当然也不是简单人物。

等大概收拾完桌子,余白亲自带安殊亭去领新警服。

他上班这么些年,也带过新人,只是这次带的是安殊亭感觉格外不同。

好像他们又回到了上学的时候,大一些的余白牵着小小的安小虎走在学校的走廊里。

领完警服,还没到办公室,余白就接到了电话又发生了命案。

见他行色匆匆就往外走,安殊亭立刻跟上:“我也去。”

车上几人看见安殊亭有些惊讶,不过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刘远飞和余白汇报目前情况的空挡,安殊亭利索的将警服套上,

半个多小时后几人抵达现场。

很深的水潭边,警戒线外已经围了不少群众。

四人钻过警戒线,已经有民警守在周围,余白向一个有些微胖的警察询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几个钓鱼的人最先发现异常,大着胆子跑过去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一具尸体。”

听到警察叔叔问话,这几人还心有余悸。

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抚着胸口:“对,我们本来还以为是条大鱼,结果凑近一看是一具漂浮的尸体,吓得我一屁股直接就坐地上了。”

他略显夸张的语气令安殊亭多看了好几眼,这人的模样可不像吓坏了,不过确实是个胆子大的。

现场有法医对尸体进行了初步处理,余白带上手套蹲身查看,安殊亭站在他身后只看了一眼,那发胀的身体泛着恶臭,让人忍不住胃里翻滚不休。

“你去周围看看有什么线索。”余白有些担心的看了他一眼。

安殊亭点头。绕着现场走了一圈,最后朝着围观的众人走去。

刘远飞在队长旁边打下手,看着队长有些得意:“我当初来的时候比他可强多了,队长,你今天回去开会一定要好好批评新同事。”

要知道他刚来的时候可被队长训得狗血淋头。

余白翻看了一下尸体布满伤痕的手,让人直接先抬回去。

脱下手套,他似笑非笑看着刘远飞:“你知道他凭什么被A市刑侦支队招揽了好几次?”

刘远飞不满队长转移话题:“我怎么知道。”

余白淡淡道:“他擅长从罪犯的微表情分析犯罪,据说没有一个犯过事儿的人能从他眼前逃脱。”

“这么玄乎?”

余白从前也觉得这个太唯心主义,但细数安殊亭遇上的那些案子,他又不得不心生佩服。

人就是这样,总容易对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产生怀疑。

他一番话彻底勾起了刘远飞的好奇。

等收队的时候,他特意跑到正在整理群众笔录的安殊亭面前:“怎么样,有发现吗?”

安殊亭摇了摇头。

刘远飞有些失望,不过这种案件本来就很麻烦。

两人准备收队离开的时候。

迎面走过来一个抱着孩子的中年女人瞬间吸引了安殊亭的注意。

他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副画面。

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纤瘦红裙的女人和另外一个面色苍白病弱的年轻女人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