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刚才本本分分关上的门,于深夜的阒静之中,悄然再度打开。
房间里早早准备好的床,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沾上。
夜已深,明泱刚刚睡着。她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有光亮,所以整个房间漆黑一片。
也是同样安安静静。
直到她旁边的位置突然陷落,还未来得及反应,她已经被人拥进怀中。
“呜。”
鼻尖全是熟悉的气息。
她的睡意被打散了些,睁眼朦胧地看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亦或者是问什么,就已经被人吻住。
他迫她仰了仰头,以至迎合,品味其中。
一点儿没作停歇。
分开了好几天,从今天下午第一眼看见她时,他就想做的事。
忍了一时又一时,忍到晚上,便化作了采花贼。
距离近到没有任何缝隙。
他很不讲礼貌地跟她同被。明明累了一整天,高度集中注意力多时,还喝了那么多酒,但在人儿拢了满怀的时候,精神依然亢奋。
他往里闯着,深吻着她。
“怎么都不想我?”
沈既年勉强腾出只手来,去握她手,揉按她的指骨。指腹经过那枚婚戒,轻轻摩挲,又往下,到了指根。每一下不轻不重的按压,似乎都带着意味不明的暗示与挑弄。
“想了。”她狡辩。
他漫笑了声,说不上信与不信。她不是独生子女,家里有哥哥陪着,还真是不孤单,也不一定腾得出空来想什么人。
“真想了?”他看似漫不经心地一问。
在她不管是与不是,都强行点了这个头时,沈既年垂眸,就着黑暗,眸光习惯性地暗着,描摹着她脸上的轮廓。
连视线都仿佛带着侵.犯。
这时,松开了她的手,忙起了旁的事。
她穿的睡裙,都不用太多麻烦。
嘶咬、吮吻中,只听见很喑哑的一声笑,“我不信,让我看看。”
……怎么看?
下一秒,她下意识伸手拦,却被一把控制住了手腕。
深夜本应该是最静的时候,可这室内却是不然。
极短促的一声呜咽,猝不及防地响起。
可他仍不收手。
即便地点与条件都有限,行为也不得不因此受限,也没妨碍到他任何。
他依然长驱直入,直线进攻。
明泱的困意早就散了,但越清醒,就越清楚这里是哪里。刚不受控地发出一声,就被她死死咬唇咽了回去。
身处其中,不能确定自己发出的声音大小。
不管隔音如何,反正她都死死压下。
给了她一次,他才罢手。但是那点儿意犹未尽,明显到肉眼可见。
爱怜地吻吻她出汗的鼻尖,又吻到乌睫上,清晰分明地感受着怀中人尚未止息的轻抖。
等一切平复下来之后。
被人不容置喙地搂在怀里,明泱忽然想起来问正事:“……怎么样了?”
她仰眸看他,暗夜都遮不住那眸光的潋滟。
沈既年勾了勾唇,知道她会问。他伸手将刚才放在床头的东西拿过来,塞她手里。
即便没开灯,明泱也知道了这是何物。
家里的户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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