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答那个问题,但也没再装傻,双方都开门见山了来谈。
这已经算得上是很不容易。
沈既年回答说:“我没有强求她,我也已经做好了和她一起不婚不育的准备。”
闻声,温承章终于侧目看了他一眼。
他的嗓音定定,是回答,也是和她父亲的许诺:“不论她想要什么样的未来,我都会在她的未来里。”
如果路径不同,方向不同,也没关系,他会自己朝她靠拢,更正目标。
不管她打算做什么,那都会成为他们共同的人生安排。
“只是后来,她愿意自己给自己松绑。”沈既年看着未来岳父,说:“不再自困,也愿意迈出这一步。”
“伯父,我与她都无畏。”
“想恳请您的祝福与准许。”
温承章经世多年,商海浮沉,多么沉静淡定,但今日胸口仍是为之所震。
我与她,都无畏。
他的唇角动了动,半晌无声。
该说的说完,沈既年彬彬有礼地等待他的决定。
礼数周全,诚意充分。
他当年置办的那一套别墅,被眼前这个年轻的后生给惦记上了居住权。
沉默须臾,温承章沉沉呼吸了下。他并未说什么,正好有人叫他,他抬步离开。
沈既年守礼地并未跟上去,等到看不见人后,才拿出手机。
明泱问他说:【见到了?】
等到了这会儿,他才能回复:【爸这关确实难过。】
明泱翘了翘唇角,故意问:【你刚才也是这么叫他的?】
沈既年:【不敢。】
她在自己的卧室里,抱着手机笑了开来。
他但凡敢,温家本来就朝他紧闭的大门,怕是连窗都要封死了。
当面叫伯父,背后偷叫爸。
沈三是什么时候卑微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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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温承章从宴会回来后什么都没说,一切都还和平时一样,没告诉她他在宴会上都遇见了谁、都说了些什么。
明泱已经和他提过两三次沈既年的事情,总不好一直再提,即便没有结果,她也忍了忍。
沈既年也已经专门找过爸爸,只可惜,看起来似乎没什么用?
次日是周末。
温承章赋闲在家。
明泱睡到了将近中午才醒,下午没什么事,吃完午饭后,见家里好像很安静,她问阿姨说:“我爸爸呢?”
“先生在花园呢,不知道在忙什么。”
“奥。”明泱往外看了眼,也不着急出去,先问了问其他人的行踪。
“太太在睡午觉。”
“少爷好像出去了,我听他说,晚上想回来带你出去玩。”
一一掌握行踪后,明泱才满意地点点头,出去找爸爸。
温承章果然在花园,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背对着这边,看不见他在做什么。
明泱走过去,等走近了,才发现爸爸身前放了些花,看起来好像是要编花环。
她眼眸微亮,蹲在旁边看,“爸爸,你会编这个吗?”
见她来了,温承章说:“正好,你看看喜欢什么花,挑一挑。”
明泱从他身前放着的数种花里挑选着,一朵一朵地递过去。
温承章还真会,她递过来,他接着,编起了花环。
手上一边忙碌着,他一边和女儿说着话:“很久没编了,以前给你妈妈编过。等你出生了,给你编过小手环,你好喜欢。”
“那时候只要有空,找得到花,我就给你编。有一次带你去公园玩,吸引过来好多小朋友。”
那时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