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一整天,他已经算是忍者。
唇舌没有经过半点犹豫就侵袭而入。
室内一片昏暗,连灯都来不及开,却足够猎人于此间狩猎。
黑暗里,爱意疯长,暧昧无限蔓延。
他攻势太凶狠,她被亲得仰起头,手上的婚戒被他同样一处指节抵住。
他的喉结轻滚,嗓音沙哑得厉害,“宝宝。”
明泱轻闭了下眼,感觉尾椎骨轻轻发麻。想让他别叫她,却还是强行忍住了,只是应了一声。
“知不知道今晚是什么日子。”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提醒了。
她哪里忘得了。
贝齿在唇上轻磨,她没出声,呼吸还没能缓下来。
沈既年当她默认。自己继续道:“那知不知道今晚该做什么?”
新婚夜。
还能做什么。
这个时候佯装耐心的询问,难免有故意和恶劣之嫌。
“不知道的话,你放我走?”她也故意问他,一副他上一秒点头下一秒她就准备去再开一间的架势。
沈既年笑了声,那种毋庸置疑的、对猎物的势在必得,几乎都要从他身上的气息里散发出来。
能从他的口下逃走,那算她有本事。
恶劣无边。
明泱牙齿磨着他颈间大动脉的位置,在上面咬了口。也清晰感知得到,他身上肌肉的紧绷。
他垂眸看她,眼底的晦色深得让她不敢对视。
“不知道的话,张嘴。”
她下意识吞咽,但他伪装的时间已经到了。
像是猎人捕猎时间,敲响。
沈既年阖了眼,推起她衣服下摆,指尖落到她腰线上,温度近乎一致的滚烫。
下了雪山,他可以不再收束地搜刮走她所有的氧气。离开了教堂,他们有很长的夜,还有接下来空闲的数个日夜,等他们慢慢来用。
他要将,所有新婚要做的事情,全都做个遍。
今天的所有事情无他人见证,可他们最需要的是彼此。
那也是最干净纯澈的证明。
他咬她唇,一边想进,一边随意地吻着,搞得到处都热,她无法完全顾之周全。
可能是太难耐,她想偏过头。可是所有的空间都被霸占,哪里容她有处可逃。
“怎么告白还带背着我的?要是我助理没说,你不准备让我知道?”
他翻着旧账……也不算旧,那就姑且算是新账。
沈既年心情颇好地说:“再跟我说一遍?”
她好像随着一场台风在卷动,真的有点招架不住。一边让她说,又一边吮她脖颈,一点余地没给她。所过之处,都是湿漉漉的潮湿。
她握着他手臂,才犹豫了一小会儿。
他也不急,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暴雨不为淋湿某一个目标。
为的是冲刷漫山遍野。
无一猎物得以幸免。
雨水逐渐变大,浸湿土壤表层。
他终于抱起人走进房间。
因为没开灯,也没看时间,所以根本不知道具体流逝的分秒。
室内明明很静,可是他们耳廓里的声音却并不静。喘.息声,呼吸声,肢体间的各种动作声,鼓噪呼啸。
…
渐渐下大的雨打湿进草地深层。
表面的土壤吸收尽后,雨水溢出草面。
都不用他问第二次。
她在想求饶时,自己就会去想答案,将答案双手奉上。
她呼吸有些加快,“我的爱人……爱人,唔,你不是听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