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异腿彻底痊愈,这些日子也就平静过去了。
职高毕业,陈异还没过十八周岁,他不玩飙车,拿命赌的东西都没太有意思,他有机会真正进入社会,跟朋友去俱乐部打台球,他台球玩得很好,一路赢了不少人,也认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被夜总会经理看中,第一份正式工作当了夜总会内保人员。
这年头的小混混不学古惑仔拿着刀在街头斗殴,抢劫收保护费抢劫成了过去形式,都有了新包装,拆迁队,高利贷讨债、娱乐会所和独占商品供应,都摇身一变成了生意人。
陈异后来再也没因为钱发愁过,他第一次穿西装进了家门,普通西装穿在他身上有股矫健又肆扬的味道,他似乎从来没有青涩过,一直沉稳、野性又张狂。
作者有话说:
有人还不知道我的围脖吗。。休休城主。。。不知道啥时候,但肯定用得上
? 21、骨头
男人的唇线不温柔亦不锐利, 落在清凉面靥滚烫柔软,动作躁乱粗鲁得毫无绅士风度,反而要吃人要嗜血要掠夺迫不及待要宣誓领地, 车窗外的暴雨噼里啪啦与世隔绝,一下下砸在苗靖都肌肤和心田, 是动荡不安是暌违已久也是涟漪千万, 她呼吸急促,极力按捺忍耐, 热吻弄潮面颊,最后游离至唇瓣, 横冲直撞气势汹汹, 掠夺她的气息和津唾, 凛冽的烟草味如同难以挣脱的桎梏让苗靖全身酸软眼眶胀痛,直至四肢僵硬麻木。
苗靖在呼吸不畅中颤颤抬手, 狠狠扇了陈异一巴掌。
声音回荡在车厢过于清脆, 陈异在心潮澎湃中吃痛僵硬了一瞬, 扬起幽戾墨眸盯她脆弱娇靥和一双秋水剪瞳,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 直接把苗靖从副驾拖到驾驶座, 苗靖被连根拔起, 白皙双足拖踩着车椅撞过去, 她急促喊陈异的名字,转瞬就被两只大掌拖到狭小驾驶座空间,跌坐在硬邦邦、烟草味更浓郁的男人身上。
“陈异!陈异!!你疯了是不是?!”
他脸颊还有指痕,气息比窗外的暴雨还要急促, 眼神雪亮癫狂, 苗靖被他激得身心凌乱, 歪歪扭扭跌倒,两手捶扭拉扯他的动作,还没来得及说更多的话,陈异随意一拧一扭,苗靖就如同玩偶一般坐在他大腿上,和他迎面对视,看见他那双顽劣幽灼的眼睛,气得挥手还想恨锤两下,陈异似乎咧嘴轻笑,倏然擒住她的皓腕苗靖两只手被他轻松反剪在身后,摁在方向盘上,如提线木偶一般丝毫无法动弹。
车窗水流如雨帘,这么狭小幽闭的空间,暧昧的姿势,没有脸红心跳,也没有惊慌失措,只有两双漂亮熠亮的眼睛牢牢注视着对方。
“放开我。”
苗靖皱眉呵斥,外套滑落肩头,纤瘦胸腰随着呼吸起伏,裙摆逶迤在他身上,她坐在他腿上,能感受他大腿肌肉的笔直线条和紧绷触感。
“不放。”
目光狠硬,话语也硬,望着她嫣红的唇,他的眸光暗了又暗,再探身凑上前索吻。
苗靖下巴猛然上拗,躲过他的唇,仰着纤细脆弱的脖颈喘气。
吻哪儿对他而言都是满足,滚烫的唇贴上去,苗靖抖得厉害,在他的桎梏下扭动闪躲,冷清外壳濒临碎裂,声音战栗:“陈异,你别过分,我有男朋友。”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连带着他的喑哑嗓音也在抖:“你有男朋友还敢凑到我身边来?有男朋友还不知道跟我划清界限?你不知道我是谁?”
这境地,对抗力完全为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陈异。”苗靖勉力强撑着清明,冷语挤出牙缝,“你别碰我……你也有女朋友,你也有排着队等你睡的女人。”
“分手了。我没睡。”
他一下下吻着,一如记忆的馨香甜软,毛刺刺的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