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该一直同仁,也把它丢到外面,成为她被掳的线索之一。可她临出门前,还是心软了。怕丢到外面没被找到,或是被人捡走了。她只好将它转而放进屋里。可她准备走时,又忽然想起,丢在屋里地面上,若是有人进门不注意,不就一脚踩断了吗?
毕竟,这枚玉簪是卫贼如此重要的东西。
于是她几经思量,终是又捡起它,放到了卧榻枕下。这下,轻易不会踩断或丢掉了。
看着空落落的掌心,顾雁只觉自己的心脏,也像是被什么挖空了一块。
好难受。
这几日,她每天都戴着这枚梨花玉簪,就好像她真的成了容娘,正在等待嫁给他。
然而昨夜梦醒,她终究要把这枚玉簪,还给它原本的主人。然后,它将迎来真正属于的新主人。
现在,她和娘亲、兄嫂们正在奔向新的自由。
她应该高兴才是,她本是高兴的!
可是,心脏里的空洞,根本不受控制。
在不停流淌着酸涩的河流。
谢夫人抚着她的后脑勺,察觉到了怀中女儿的失落。她轻声问道:“阿雁,跟娘说一说,容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
顾雁的肩猛地一抖。她偏头往里倚着母亲的肩膀,闷声道:“放心吧,阿娘。那只是与卫贼逢场作戏。我与他,再无瓜葛了。”
第53章
自从容娘失踪之后,卫柏直接住在了河边驿馆。第五日,神鸮营已将搜寻范围扩大到了方圆二十里。
书佐每日都将文书奏报送来驿馆。可颖王迟迟不回府,这次陶羽便亲自来了。刚进屋,他顿时一惊。只见颖王面容憔悴,坐在榻上,恹恹耷着眼皮,下颌冒出一圈黑青胡茬,还生了一双黑眼圈。陶羽连忙放下文书匣子,疾步上前:“殿下?”
卫柏却似神游天外,怔怔看着地面,没有反应。
陶羽愕然不已。在颖王麾下就职多年,他还从未见过殿下如此失神过。就算三年前在涧邑,那般危难之际,殿下也处变不惊,临危不乱。他无奈起身,回头看向门口的严义。军士摊开手,摇了摇头。
驿馆小院里,陶羽抱着手,和严义并肩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