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将此事回禀严都尉。”
方才,在陈翁问完后,还没等卫柏回答,又一名宿卫从远处城门里疾驰而来。周围百姓们见到奔马,急忙让开道路。
那人亦在码头外御马停下,翻身下马,疾奔到卫柏面前,跪下奉上怀中一封信。信上盖着神鸮营印章,还有代表十万火急的羽标。卫柏面色一凝,连忙拿过信,打开阅览。
这封信来自严义亲笔。
启禀主公,昨夜神鸮营抓捕到一名在树林中逃脱的刺客。经连夜审讯,搜查证据,可确认一众刺客来自夔州,潜伏于梁城图谋不轨。这些刺客的直接指挥官员,乃是夔州一名资历深厚的细作,原名不知,已知其化名为张月,假扮为南市戏馆管事。方才臣当即派人前去捉拿,但发现戏馆已空无一人。经询问周边邻里,得知戏馆于三日前关闭,再不见有人出入。
卫柏的心情彻底沉了下去。
他自然明白,严义为何要快马急送这封情报。因为严义知道,那个戏馆的张娘子,正是与容娘相熟的闺友!
既然那个张月是假名,戏馆是刺客窝点,那容娘呢?!
这样一来,她的身份便无比可疑了!
“殿下?”见颖王已然黑了脸,陈翁小心翼翼地问道。这种时候,也就伺候了颖王十几年的老者才敢开口询问了。
卫柏深吸一口气,骤然将信纸抓成一团,沉声道:“通告全城,昨夜有贼寇袭击容夫人下榻的驿馆。后续婚仪取消,全城戒严,搜捕贼寇!”
“是!”周围所有人拱手应道。
卫柏转身迈开大步,急匆匆地奔向停在码头外的马,当即翻身上马。
“驾!”他一声急喝,骏马朝官道上飞驰远去。
官道边的树林里,坐落着一处驿馆院落。周围的树林里,许多宿卫和仆从都在焦急寻找着,唤着容夫人的名号。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官道疾驰而来,竟是颖王卫柏。他御马来到驿馆院外,下马疾步入内。院子里的众人见状大惊,连忙伏拜在地,高呼:“拜见颖王殿下!”
卫柏急问:“昨夜容娘住在何处?”
颤颤发抖的驿馆掌柜连忙应道:“请殿下随我来。”他站起来,躬身请颖王入内。这时,院落外又陆续驰来疾马,停在驿馆门外。许多宿卫纷纷下马进院。
卫柏上楼来到容娘昨夜下榻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有何发现?”他沉声问道。
“属下惭愧,还没找到容夫人。”应答者是昨夜随队的宿卫。方才他已经简略报告给了颖王,昨夜大家都喝了点酒,睡得很沉,以至于没听到什么动静。今日天还没亮,仆妇敲门请容夫人起身梳洗时,发现屋里久久不应。仆妇慌张地唤来宿卫,大家皆百唤不应,只好强行打开门,发现屋门根本没锁,而容夫人也不在屋里。
大家四处寻找,又才发现,本该今晨送嫁的顾家也不见了。
“不过,属下在屋里发现了一枚玉簪。”宿卫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