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连忙御马转头,飞驰而去。
趁卫贼分神的间隙,顾雁一溜烟钻出了他的包围,爬到车厢另一个角落,抱起双膝飞快说道:“殿下,汝平太守在前面等着,还请尽快整理衣冠。”
“孤衣冠不整吗?”卫柏无奈回头。
顾雁飞快瞥了一眼他,转头说道:“倒也没有。”
卫柏背靠车壁,曲起长腿:“你方才说,觉得什么?”
然而马车已然徐徐停下。顾雁迅速扯过褥垫上的面巾戴好,坐回角落里说道:“改日再说吧。”
外面传来震响的问候:“参见颖王殿下!”
卫柏捏紧手,深深吸了口气:“好。”
他理了理衣襟,转身看向车窗外,恢复了淡然面色:“众卿不必多礼。”
顾雁长长吁了口气,抬手抚住双颊,发现两颊已然比手还烫。
卫贼这厮,空长一副温文尔雅的皮囊,实则狂徒!宋夫人说他狂悖,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她悄然瞄向窗外。官道旁边,乌泱泱跪了一群人。她赶紧往后一缩,躲在车厢角落里。
道路远处,丘陵起伏,这里应该离武望山不远了,所以汝平太守特意赶来迎接。今晚应该就会在山下驻营,得想办法去见鄢和一面。她敢笃定,鄢和之所以突然要求同行,也是因为她。就算不去见他,鄢和应该也会想办法来联系自己。
卫贼与当地官员寒暄了几句话后,车驾重新启行。
许是昨夜颖王遇刺的消息已传给汝平太守,今日还来了许多官兵,将车队护得如铁桶一般。车窗外面不时有骑兵巡逻,卫柏重新开始看书,再未上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