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都没有保住性命,隔一日,就死一人。
牢狱里只剩下六个伴舞娘子。
“陛下,臣等已仔细审问过六名舞姬,各人均坚持自己是?按着崔七娘要求的舞步排练的,并没有自行?变换位置,或出错。各人家中情况已查验,并无收受大笔钱财,或受人要挟的异常之处。”
大理寺卿递去奏折,内侍转呈到御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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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扫了一眼论断,有机会接触纱帘的那几个舞姬,已死无对证了。他提起朱砂笔,落笔前仍是?问:“在大理寺狱附近行?凶的人,抓到了吗?”
大理寺卿声?音低下去:“已在尽力缉捕了。”
朱砂笔批下,此事揭过。
夜宴上闹得人心?惶惶的金铃舞,查探了快十日,雷声?大雨点小,结案依然以“巧合”论断。
堆在少?年天子御案的折子越来越多。
有人为崔家喊冤辩解,有人催促他早早地册立皇后,有人提醒今年祭祀需得提上日程。各怀目的里,凤位最终尘埃落定,册书不日就送去卢家。
薛慎这日从?南营回府,霞光璀璨。
他先绕道去买一包嘉庆楼的玫瑰酥。是?大舅兄俞明熙支的招儿“笙笙爱吃的,就是?很难排队。”果真很难,队伍从?嘉庆楼一直延伸到街尾。
薛慎抱臂,等在队伍最末,一打扮斯文?的男子走来,压低声?音道:“薛将军,我家主人有事相求,邀你到前面茶舍的天字号雅间一叙。”
他打量一眼那男子形貌,没认出来,今日身上不着金吾卫服,是?寻常短打,对方指名道姓认出了他,不是?普通人家,“可不巧,我正忙着排队。”
“薛将军愿意前往,嘉庆楼点心?即刻送到府上。”男子郑重承诺,“玫瑰酥、杏乳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