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想把平安符给薛慎。

“薛将军不信鬼神,但我信,祝将军常胜常安,早日归来。”俞知光想了想,“你不想随身戴的话,就把它挂在兵器架上,我问过永恩寺僧人,说这样也可以庇佑。”

薛慎捻了捻那枚琉璃珠,“是花里胡哨。”

说罢,他把平安符收到了最贴身的胸甲后。

“俞知光。”他喊她,接下来并不说话。

幽深狭长的眼眸对上她的,眼里少有外露的情绪,像夜里的一盏小灯,明亮而不灼人。

俞知光第一次想躲开他的眼神,却不是因为害怕。

她闭上了眼,武将掌心与指头的厚茧,染上风雪的冷冽,触感变得更鲜明,贴在她脸颊,只触碰一下就离去。

“雷雨天害怕了,就回俞府住。”

“我说过,早不怕了。”

“要是顺利,至多十日回来。”薛慎靠得更近,叫她鼻尖嗅到一股铁甲的冷锈味,她好像能看见男人低缓醇和的声线如何化成实质,一点点钻进她耳廓里。

“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艾绒条和穴位图,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