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说要是顺利,明日就通通解决了。”

夫妻俩都镇静下来,不再冲动闹事。

俞知光拱了拱薛慎,薛慎拂开掩盖在身上的草絮,带她悄悄离开了戴家院子,直至河岸边。来时完全没想过,从前做斥候学的探听本事,有一日会拿来听夫妻墙角。

“那么担心,早直接跟进去说清楚。”

“我跟着进去,他们看在你的面子上当然不好多说,可背地里,要是春娘又受了委屈埋怨,我总要知道的。”

村里气候又比城里冷些,俞知光冻得鼻尖泛红,帽兜罩得严严实实,鹅蛋脸只有巴掌大,更像个瓷娃娃。

薛慎换了个方向,走在挡风那侧。

“下次再遇上这种事情,不要自己解决。”

“可我想管的。”

“曹叔说那日周春娘也来府门闹事,你不在意?”

俞知光也察觉他这大个子很能挡风,几乎是蹭着他的肩膀走,双手拽拢了斗篷,“要是那个姓胡大汉遭难,我才不管他。春娘是没办法了,她为了攒钱,进城去牙行做活还差点吃亏。我爹常说自助者得天助,我不想等天助,我想现在就帮帮春娘,又不想直接用银钱了事。”

薛慎转头,看几乎依偎在他身侧的小娘子。

俞家精心教养出来的闺秀,做事有一套法则,讲法理也重人情,舍得花时间花心思去迂回周旋,只为一个足够光明正大,堪称平衡公断的解法。

要是周春娘求的不是俞知光,而是他,他会怎么做?

薛慎不知道,但肯定,没有俞知光这个好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