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证明啊。”
俞知光傻眼:“竟然没有证明?”
阿兄笑:“这假墨水难就难在,它浮现字迹后并不会消退,色泽气味也与寻常墨水无异,且双方契书上都显现同样的变化,寻常很难证明它是被添加上去的。”
“那……如何断案?”
“签订契书需要中人,我找到了中人收受贿赂,在公堂上给假口供的证据,再吓一顿,那商人就招认了。”
俞知光不说话了,蛾眉紧蹙,露出从前被女师留下很难的课业,那种写不出来的苦恼表情。
据周春娘说,她的田契官司拖拖拉拉,已耽搁半年。中人是桃溪村村坊的老人,早在三月前就病去了。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契约买卖被坑了?”
“不是我,是我认识的旁家娘子。那阿兄可知,皇都哪里还能够买到这种假墨水?”
“这种墨水刚出现时,多了好多契约纠纷,已经禁止在明面售卖了,不用过稀奇古怪的玩意,外藩商行多。”
可那里云龙混杂,一不小心就被骗。
俞明熙有心多问几句,挡风门被推开,已有同僚陆陆续续来上值。俞知光早站起来,戴上帷帽,“就是闲来无事问问,阿兄别多想,下值了记得早些回去陪我嫂嫂。”
“用完就跑,没心没肝。”
俞明熙嘴上嫌弃,心里惦记这事情半天。
午后恰有一桩文卷需要禀去皇城南衙,他先交付了差事,再去南衙金吾卫所碰运气。
“你们薛将军今日可在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