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毫不意外地发现,他掌下是一只小巧的香囊。他最信任的武将像一柄沉默锋利的刀,风霜不侵,可破金石,自成婚之后,身上日?渐露出些烟火气,素不信鬼神,但刀柄挂上了一枚平安符。
“浴兰节已?过去好些日?了,薛将军还佩香囊?”
“习惯了。”
叶聿铮有心去看一眼香囊上的绣纹,“尊夫人绣的是……有胖郎神之称的诸犍?”
薛慎面不改色:“是金吾卫服上的豸。”
他眉梢微扬,带点惊异,见他的武将把香囊托在掌心,让他看得更仔细些,“内子手拙。”
叶聿铮笑了:“薛将军心里?可不是这么说。”
两人一同走向了御案,叶聿铮落座,案头上又是堆得小山一样高的奏疏。
刑部与大理寺在他施压下,已?在限期内查明巫宝山与贪墨案千丝万缕的联系,除了罗府纵火屠杀之人在他授意下隐去,所有人罪责难逃。
叶聿铮随手拿起一封看,国子监司业洋洋洒洒的一篇骈文?,替李通懋求情?;新科状元引经据典,阐释李通懋辞官将引发的祸事……继而连三,一摞翻不到底,把他的老师描述得近乎完人。
这是老师在朝堂数十年根基深厚的体现。
可李通懋并不是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