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惹人疼。”
他又低下头,轻轻地疼了他一下。
“睡吧。”
林闫闭上了眼睛。
不知是药效,还是额头上的毛巾让人太舒服。这一次林闫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他梦到自已走到了一扇门前,推开后,正是自家的客厅。
妈妈端着水果从厨房走出来,“闫闫回来了?拍戏辛不辛苦?”
大哥从楼上走下来,一边整理腕表,一边吐槽他,“他辛苦什么?他快乐得很,让他去公司挂职都不乐意,非要去深山老林喂蚊子。今儿是爷爷寿宴,把你身上的破烂换了去,没表戴去我房里拿。”
妈妈一巴掌拍在大哥胳膊上,力道不轻。
“老大怎么说话的?闫闫,你去,你哥衣帽间的表柜里,最左边那个最贵,你就拿那个。”
“什么?!那个不行,那是古董,不能带出去!林闫!你给我站住!不许拿!不许拿听见没有!”
林闫跑了,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远,眼前的景象却又不一样了,很模糊,有声音从远处传来。
像是大哥的,又像是爸爸。
“植物人?什么叫植物人?为什么会成为植物人?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少粉丝?有多少人在等他?是不是医疗费不够?钱我有!治他,你们给我治啊!”
漆黑仿佛冰冷的深潭。
林闫越坠越冷,越难以听到那些声音。
“卿卿?”
不属于梦境里的声音突然出现。
林闫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加之感觉到了捧着他脸的手在擦着什么。
“怎么哭了?哪里难受?”
林闫绷了绷嘴角,苦水倾泻,“我想家了,我想我家里人了,我要是老不回去,我妈,我爷爷肯定是要哭死了。我回去以后,可能就永远站不起来,没法走路,没法吃饭,没法演戏,一辈子躺在床上阿巴阿巴。最重要的是,我可能就不行了,我,我虽然是个弯的,可我也是个男人。呜呜呜……”
他烧得厉害,嗓子又哑,又是一边哭,一边说,含含糊糊,祁镇只听到最后的不行。
他伸手探进他的裤子里。
林闫一紧,“你干嘛?畜生啊?”
“我看看。”
林闫一股脑得倒完,宣泄完情绪,觉得好受多了。往祁镇怀里一缩,安分下来。
祁镇扯了他的裤子看了看,看不出什么异样。低头亲了亲他,哄道:“等你烧退了,让太医来看,会治好的。”
林闫:“……”
林闫不想和他讲话。
好累。
林闫缩在祁镇怀里,耳畔是祁镇温热的呼吸。祁镇一只胳膊揽在他的腰间,将他圈在怀里,另一只胳膊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像哄小孩儿,也像在撸猫。
虽然他不是小孩儿也不是猫,
但是这样很舒服。
又安心,又温暖。
林闫忍不住喟叹,“好舒服……”
祁镇没听清,低头。吐息喷洒在林闫的耳根,麻酥酥的,有点儿痒。他忍不住往祁镇怀里又躲了躲,“喜欢你拍我。”
祁镇的心跳蓦然漏掉一拍,随即加快跳动。
他低头,几乎是埋进他的肩窝,“还喜欢什么?”
“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我娘。”
祁镇:“……”
祁镇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提醒自已,林闫病了,从今晚他的表现来看,他不正常,不要计较。
“我小时候生病,我娘都会这样哄着我睡觉。”林闫舒服地闭上眼睛,“祁镇,你现在整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