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见惯了,站在那一边玩竹蜻蜓一边咯咯笑:

“小街的疯子又发作啦!笑死人!”

“要钱,不会自己去赚吗?多大的人了,还要娘亲给。羞羞脸!”

“杀杀杀!杀啊啊啊啊!我学的像不像?哈哈哈哈!!”

云闲深深吸了口气。

这场景,她也不是没见过。很熟悉,小学时播放的禁毒宣传片里就有,比这还恐怖的一抓一大把,和防止车祸宣传片一起,给幼小的云闲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那老妇人脸色更是灰败,甚至有些羞耻,云闲尽量心平气和地问:“他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老妇人不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把他抓出来了。”云闲道:“你……”

老妇人倏地抬头,眼含泪光:“这是我儿子……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旁边的小孩热爱拆台:“放屁!他以前明明就是这样的!”

云闲被她枯瘦的手牢牢抓着,没动,而是看向宿迟,眼神往房屋内偏了一偏。

宿迟点头,一剑劈开这对他来说纸糊一般的阵法,将还在撞墙的男子给拎了出来,丢到地上。

男子头脸上全是血沫和秽物,神情狂乱,见到陌生人,便要催动灵气攻击,祁执业冷哼一声,单手便把他按得动弹不得。

“滚!!”男子喊道:“你们这群人,都去死!!我杀了你们!!”

薛灵秀在旁沉默注视半晌,终于动步,扣住此人手腕。

太平插话道:“别看了,魔气入体,没救了。”

它说完,薛灵秀便对云闲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

老妇人想来心里比谁都清楚,抓着云闲的气力越来越弱,最后只是哀戚一声长叹,老泪纵横道:“造孽啊!”

或许,她也已经支撑得够久了,一直在等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