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黑衣人顶着一头血,惨不忍睹地想,老大,你会不会说话啊你?!不会说话就闭嘴吧!

“哦?别有风味?”薛灵秀似乎很有兴趣,温声道:“他们是满汉全席,我就是清粥小菜是吧?”

“对对!”这谁想出来的,也太贴切了,那人连连道:“没错,各有千秋,各有千……啊!!!!”

“……”

一柱香后,薛灵秀踩着满地血迹,气定神闲地走出了小巷。

身后死路前,黑衣人排排堆成一堆。他没下死手,连一道致命伤都没留下,甚至还十足贴心地将众人又医治了一遍,众人非要给他每人五千灵石,实在盛情难却,他只能无奈收下。

众黑衣人躺在埋伏地,一个个眼歪嘴斜,口角抽搐,有苦说不出。

怎么会有人叫他薛公子的?全都被骗了!这厮心眼之小世所罕见!把人打成这样,倒不如重伤了!动一下就撕心裂肺的痛啊!!

薛灵秀一边治一边审,还当真从他们口中问出了不少东西。

原来,这灵虚门诸人不是闲着发慌想来找一顿抽,而是在南界总部听到了些许风声。

黎沛闭门不出,似乎是患了什么病,妙手门连诊三次,都没能诊出来哪里有误。

按照常理,这个时候总得派封家书来请薛灵秀回去了吧?几人是这么想的,此前薛灵秀天南地北跑来跑去,身边不是剑修就是锻体门的,黏的死紧,找都找不着机会,若是让他平安无事回了南界,那岂不是更没机会了?

至于什么死无全尸,只是想引薛灵秀出来。这对灵虚门的人来说甚至都不算是句诅咒,毕竟对一个日常挖别人祖坟、炼别人骨头、时时刻刻祝别人赶紧去死的宗门来说,能死无全尸都算是好死了。

但,薛灵秀并未收到家书。甚至南界往来的书信中,并未提到任何黎沛有异之事。甚至黎沛还给他写了不少信,上头笔迹凝实,气力圆融,并未有任何病迹。

的确是黎沛的字迹,不是他人假冒。

那这群灵虚门的人究竟是从哪得到的消息?假的?若是假的,又是谁故意散播这个消息?

行至巷口,薛灵秀想,是时候修书一封递回南界了。

乾坤城的气候也一天比一天冷,雪连天未停,往来行人皆面色匆匆。

再过一月,便是年。自四方大战以来,他的确大半年都未曾归往南界了。

“这位公子,你的鞋面脏了啊。”路边的补鞋奶奶眯着眼看了半晌,可惜道:“过来擦擦吧,多好的丝绸哟,一会儿渗进去就不好了。”

也不知这俊雅小公子是不是踩进了什么泥,又红又黑一大片,真是不小心。

薛灵秀朝她一笑,温文尔雅,笑意如春:“多谢提醒。”

云闲殊不知自己眼中心无城府善良可爱的队友正反客为主将人堵在巷子里一通暴打,她在乾坤城的地下卖场里成功把江兰催拎了出来,此人得了赏金就去买酒,喝的昏天地暗:“来!来兄弟!兄弟我敬你一杯!!”

坐在他对面的分明是个素不相识的女修,被“兄弟”来“兄弟”去,忍了许久,一杯酒泼他头上:“滚!吵死了!!”

云闲见江兰催烂醉如泥,看了谁都搂着叫兄弟,差不多便能明白仲长尧当时是怎么误会的了。

这股亲热劲儿,真是很难让人不误会。

“喂,兰催弟。”人实在太重,云闲懒得扶他,直接丢到墙角,蹲下问:“当初雇你刺杀妖族长老的人,是不是仲长尧?”

她并非随口一问。

妖族副本虽说在话本最末才勉强出现,但内中极其复杂,让人想不通的事比比皆是。原作者留下了太多的坑没有填,越到最后就越是兜不住,人物的行为逻辑难以深思。话本中,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