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怎么常见的意思就是,至少云闲不知道。

“灵珊,救一下啊!”先甭管别的了,光天白日出来害人,以后要干什么她都不敢想了,“这是什么?”

那少女吓得脸色苍……好吧还是黑乎乎一大片,浑身颤抖,手上抓着一团湿黏黏的黑色长发,发尾活物一般蠕动,紧紧缚在指缝,深深扎进皮肤中,无论如何都无法甩脱下来。

试想一下,在水中捞衣服,结果捞上一团浓密的黑发,这手感就已经够吓人恶心了,结果这黑发还甩不掉,开始吸血,吸血也就罢了

少女忍着刺痛,左手过去将那团黑发连根拔起,细密的血瞬间淌到手腕上,黑发之下,竟然是两颗悬挂着的红彤彤眼球,血丝遍布,微微弹动,还在左右疯狂晃:“穿不进!穿不进!为什么穿不进!!去死去死去死!!”

瞬间,这小河旁的尖叫声足以将人震聋。

有时人的尖叫绝大部分是本能恐惧,这不是想控制就可以控制得住的。毕竟这玩意实在是长的太过猎奇,云闲对上四方大战里那只透明蜘蛛都没这么浑身发毛过,她在尖叫声中试着拔剑

太平尖道:“不要!好恶心!!”

云闲:“……”你一把剑有什么恶心不恶心的,小心她拿去搅泔水。

“我想起来了!”乔灵珊读书还是比较多的,比云闲多那么点常识,“这是浣衣鬼!”

浣衣鬼,顾名思义,多半是人在洗衣服的时候才会出现的灵体。

古时有一说法,旧衣不断被人贴身穿着,沾染上了人本身独有的气息。有时穿得多了,看见这件衣服就把人对上了号,这就给了浣衣鬼可乘之机。

能到河边来洗衣服的,自然不是什么能成日换新衣裳的有钱人家。旧衣被穿的次数越多,沾染的人气越足,在此游荡的浣衣鬼便会趁人不备,穿进衣里去。若成功瞒天过海,被人带回,那么在众人恍然不觉间,这件衣服的主人就会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像很久以前死去的某个人。

归根究底,只是替命的别种形式。只是看样子这浣衣鬼的脑子不太行,这儿这么多人,非要往童装里钻?这衣服一看就是给小女孩做的,能穿的进去才有鬼啊!

想了这么多,也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从桥上飞奔而去。就在此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别动,先别动!你越是抓,它越是钻得深。谁那里有皂盐?”

竟是那角落的女子。她原本都要走了,听到声音,又很快折返了回来。

“我,我带了。”旁边一个少女慌慌张张端着皂盐包过来,不敢看那眼珠子,惊慌失措道:“倒下去吗?直接倒下去?这么多够不够,它会不会……啊!!”

皂盐包被拿走,那女子露出的手一片白皙,上头一点老茧都无,手指细腻修长,虽然微微颤抖,但还是把皂盐尽数倒到了浣衣鬼的眼珠上。那眼珠弹跳片刻,发尾拔出了些,竟仍是不退,血红瞳孔更是僵硬下来,死死注视着女子。

既然民间有传说,那么自然也有相应的土办法。高声骂人,倒盐,等等,有时候会有用,但有时候,碰见这种大中午就能出来害人的,用处就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