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陵一整个大无语。
生气就生气!
他也生气!
大家互不理睬好了!
林闫和马泊岭就在书院门口,看到了这一幕。
林闫不免有些忧心,“吵架了。”
马泊岭摆摆手,“吴继刚来的时候,他们天天吵。”
林闫震惊。
“江陵这个孩子,性子跳脱,脑子又没他两个师弟聪明。”
简单来说,情商一般,智商不够。
“江陵刚来读书的时候,因为家里的原因,性格非常沉闷,常常一个人坐在树下面读书。江陵就老去惹他,天天烦他,那个时候别说是吵架,动手也是有的。”
林闫听得津津有味,恨不得手上有把瓜子。
“然后呢?”
“然后就是那一次,江陵为吴继出手,之后江陵再怎么烦吴继,他都不会再躲开,也不会与他动手,有时候,我都受不了。但是吴继被问烦了,就会淡淡说一句,‘你没有书要念吗?’。”
林闫八卦上头,“先生这么早就看出来了?然后呢?不干点什么,不是你的风格。”
马泊岭和林闫交换了一下眼神,正色道:“我虽然爱看热闹,但也不至于卖徒弟。更何况江陵于我,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我自然是观察了吴继许久,确认他不是闹着玩的以后,把他俩放一个院子里了。”
林闫听了前半句,还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听到后面,无语。
马泊岭还是那个马泊岭。
“你小子这是什么表情?吴继喜欢江陵,江陵也爱重这位小弟,两个人住一块儿怎么了?”
“你就不怕吴继哪天兽性大发把李江陵生扑了?”
马泊岭淡淡道:“据我观察,这事你会干,但吴继绝对不会。”
“……”
感觉有被冒犯到。
李江陵这一气,气了挺久,但是他一直都在生闷气。因为吴继一直都没有出现,他的怒火也就无处可发。林闫还有些担心,询问了一番,李江陵瓮声瓮气,生硬得说了两个字,“没事。”
这听起来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吴继这一气,连祁镇都知道了。
“今日上朝时,他在殿上走神。”
“大殿走神?他真勇敢。”
祁镇撑不住笑了,“是,所以我罚了他。正好近来有个苦差,派他去办了。”
林闫问:“很远吗?”
“倒也不是很远,但要受些苦。”
林闫兴奋,“这事儿明天上值时,我要告诉李江陵。”
“兴许不用你告诉,他已经知道了。”
“?”
他们不是在吵架吗?
怎么知道?
当然是因为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刚刚在治水一事中得到了晋升嘉奖的状元郎,竟然在大殿上公然走神,还被皇帝抓个正着,不仅罚了俸禄,还给了一份苦差。
李江陵得到这个消息后,慌忙赶去吴继的住所。
吴继在收拾东西。
李江陵好久没和他闹过别扭,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站了好久,才开口说:“你此去艰苦,我给你买些京中特产。”
“不必。”
“那我去找林闫,帮你求求情,挽回一下圣心。”
“不必。”
李江陵不吭声了。
过了好半晌,才说:“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不明白,你到底气我什么?”
吴继放下手上的衣服。
是啊,气他什么呢?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李江陵看不懂他的心意,回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