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然问他:“后几日,你与我同床也没知觉?”
这会儿她俨然像名医修,顾不上羞。
徐离陵:“没有。”
“那你是怎么……起来的呢?”
关于这方面,莺然终究有些吞吞吐吐。
徐离陵:“就这么起。”
什么叫就这么起?莺然蹙眉,手探进他袍下试探:“没感觉吗?”
徐离陵不答她。
她自己试探了会儿,意识到他似乎真的没有知觉他没有反应。
莺然失神地要收回手。
徐离陵又按住她,片刻后,莺然感觉到了什么。
徐离陵:“不会叫你憋闷。”
他不是人,是魔。
不是一定要有感觉,才能有反应的。
莺然无语,这说的什么话?
但到底是夫妻,她没急着收回手,试探他到底是何种程度。
好一会儿,他没下文。往常他时间就久,莺然拿不准他到底是因为没知觉出不来了,还是怎的。
她问徐离陵:“一点感觉都没有?”
徐离陵:“弄脏了麻烦。”
莺然了然他的情况,收回手,拿湿帕子擦手:“没关系,你便是个太监,我也不会嫌你。”
徐离陵慢条斯理地重系裤带和腰带:“太监有太监的玩法。”
莺然斜他一眼,一言难尽。
原本还为他没了知觉,渐失常人感受而伤怀。
他这样浑不在意,还一如既往地说话无所顾忌,她就是想伤怀也伤不起来了。
他重理好衣袍,在她身后梳发。
说是没知觉,他自己的头发倒是梳得整齐。
莺然坏心眼地在他梳好后刻意扯散一绺。他随意地别进束发里,仍旧不在乎,与她下楼出门。
大花今日没出门,因为实在太冷。
不只它,它的猫友们也都不愿动弹。
莺然不勉强它,问:“有什么想吃的吗?我今日出门,给你们带回来。”
大花趴在飞驹身上揣手手:“你们今日出门啊?我很早就见你开窗了,怎么这会儿才下来。”
自是方才试探徐离陵耽误了时间。
莺然含糊道:“我们有我们的事,你问这做什么?”
大花咕哝:“你们出来迟啦,这会儿到街市去,都没新鲜鱼卖了。”
莺然调侃:“那我给你多买几条不新鲜的。”
大花开心起来,想说自己要每天吃十条,感受到徐离陵垂视的目光,又缩成胖球,“哦”了声。
同它和小黄交代好好看家,莺然与徐离陵出门去。
走到街市上,莺然感受到这游荒族袍子果真不一般。一路走来不仅不冷,还越发暖和。
利落地采买完接下来半个月的吃用,午时刚过,莺然拉着徐离陵,终于得偿所愿地进了北境最大的呼鹏酒楼吃饭。
北境酒楼与莺然去过的其他城菜色大有不同。皆取自北境当地异兽异草,徐离陵也能吃。菜单从小菜到大荤,莺然很多都没见过。
她点了三道菜,听徐离陵说的,这三道北境风味浓郁,是旁的地方绝对尝不到的。
三道菜甚为新奇,可惜皆不合胃口,她吃了一口就不想吃。
徐离陵点了三道,有北境风味,但又融合了江南人的口味,莺然倒颇爱吃。
不过北境菜分量极大,吃罢还剩许多。
出了呼鹏酒楼,和徐离陵又在街市上转了转,玩了些北境的新奇有趣玩意儿,方归家。
日子照常过。
两日后,真如徐离陵所言,天降大雪。
暮时过,夜色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