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她准备好了,她愿意的。

徐离陵低下身子,顺手松了床帐。

……

莺然始终还记得,千年后徐离陵初次与她同房时,是生疏的、收敛的。

眼前的徐离陵刚开始时,亦是如此。

他温温和和的,慢慢吞吞、不急不缓。

因她现在有经验,不比千年后初次时羞得躺着不动,全由着他来,偶尔他问时,才低低地说一两句话。眼下起初的一段,皆是由她半引导着。

徐离陵还要问她:“是这儿吗?哦……这样呢……”

她想着他看起来比千年后还要动作生硬些,想来也不会像千年后折腾得那样厉害。

顾念着她和他没多久就要分别,不想他对同房体会不到丝毫乐趣。毕竟就算千年后的徐离陵再怎么折腾,也是会让她欢愉的,只是她自己有时难以承受那样的疯狂罢了。

因而,这会儿她还有意主动了些,陪他放纵了些。反正他初时的那些小动作、或是试探,和千年后已与她成亲近五年的徐离陵比,宛如初学孩童。

就算她会有些不好意思,也能红热着脸配合他。

就在她引导了他两次,满心好笑地想:眼前这个徐离陵真是好哄,什么都由我说了算。想叫他停下休息时。

他第一次拒绝她的引导。轻轻摇头,慢条斯理地握住她想要推开的手,把她的手重按回她身侧。

莺然愣了愣,转念想徐离陵初次时也没那么容易结束,也许他也一样。

还是怀着包容的心态,配合一番。

可他的试探越发突破限度,莺然逐渐意识到不对劲,推拒着将手抵在他胸膛:“我们歇息吧。”

徐离陵仍旧摇头,似笑非笑地握住她的手,让她瞬间想到了千年后的徐离陵。

她这时才意识到:他的试探,不是孩童学步。

而是在试探她的底线。

……

床帐内渐传出女子的惊叫或低呼、断断续续的话语或简短破碎的低骂。

然而任她如何骂、如何打,结果也和千年后面对徐离陵时没有任何分别。

他会温温和和地哄着她,手上却强硬地让她根本无法挣脱。

莺然也温声哄他:“好怀真,好夫君,停下吧。”

眼前这个徐离陵初听她这样叫时,还会顿一顿。

但停顿之后,就如千年后一般,任她什么好话都叫了,也只口中一味地哄,其他的不停。

莺然装着喘不上气:“不行了,我不行了……我……”

若是千年后的徐离陵,知道她是装的,也会暂时停一停,让她喘口气。抱着她哄一哄。

但她现在是魂魄。

眼前这个徐离陵只会恶劣地用手掌捂住她的口鼻,故作疑惑:“你已经死了,怎会喘不上气呢?”

叫她又羞又恼,气得也不推他了,抓着他的手咬。

俗话说本性难移,大抵徐离陵也是如此。千年后她咬他时,他会叫她再用力些。

此刻他亦然,散漫道:“再用点力。”

手任她咬着,也不抽走,反而趁她双手抓着他的手臂时,垂眸观察她:“你不流汗,汗都成了烟气。”

而后视线再往下,故意调侃:“这就叫云·雨吗?”

莺然咬他久了,还怕咬伤他。见他视线所在,听他口中所言,知他在戏弄她什么,她脸热得厉害,也分不清是气还是羞了,狠狠一口咬下去。

口中有了血腥味。

莺然愣了下,徐离陵也愣了下。

她张嘴松开他,疼惜地抚抚他:“都怪你浑说。”

徐离陵却笑,舔了舔被她咬出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