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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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饭,莺然与徐离陵同去浴房。
前两日同浴,莺然只起初有点羞意,随后便坦荡了。
今日反倒比前两日更紧张,仿佛回到刚刚与徐离陵成亲之日一切事毕,她沐浴等待徐离陵进房的时刻。
徐离陵很是淡然,没有丝毫莺然猜想的因他这时年轻几百岁,多少会有些羞意。
他如往常般将她搂在怀里。
莺然倚着他咒印刚退、更显雪色的身子,眼睛四处转,就是不看他。
徐离陵忽以手带起些许泉水,点落在她肩头。水珠由他指尖落下,一路滑入莹白之中。
他漫不经心:“你我不是成过亲?”
莺然扁嘴,心知他又在调侃她了。
她嘟囔:“那不一样。”
徐离陵:“怎么不一样?千年后的我,更老些?”
莺然:“当然不是,你一点都没变过。但我们刚成亲时,你没有与我……睡一间房的意思。”
徐离陵拖长尾音“嗯”了声,表示他在听。
莺然回想那晚自己的紧张与诸多心思婉转,含糊道:“还是我同你说了,你才知晓要同我睡一起……”
这么说来,莺然也不紧张了。反再度拾起那时的疑惑:“你说,你那会儿与我成了亲,为什么没想到与我圆房呢?”
她最初以为是他年纪小,不知。
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徐离陵一手拥她,一手懒散地搭在池壁上,身子斜倚:“怕你不愿。”
莺然心中忽而松快,仿若长久以来藏在心里的一颗小石子,忽然间化作风散了。
她问:“不是你不愿吗?”
徐离陵:“我若不愿,便不会娶。”
莺然抿唇温温和和地笑起来,反身趴在他身前,抱着他的脖颈。
徐离陵搭在她腰际的手轻抚了抚。
无衣遮挡,引得莺然身子轻颤了下,无意地低哼一声。
莺然嗔他一眼,按住他的手叫他别乱动。
徐离陵垂眸看她的小动作:“千年后你我成亲之后,多久同房一次?”
莺然面上倏热,抿唇不答。
他问得太直白了。
徐离陵:“那一个月几次?”
莺然低声:“说不准……有时比较少,有时会多些。”
徐离陵:“少些是怎的?多些是怎的?”
他平静得像在谈公事,让莺然羞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矫情。
别过脸去,有种豁出去的架势直言:“刚成亲那会儿,不太熟悉,头天晚上圆了房,一个月都没有过。”
后来他陪她回了趟娘家,在她爹娘面前不着痕迹地维护她。
让她再度记起,她是要和他过日子、过一辈子的。总不能一直不做夫妻间该做的事。
于是当晚回去,就有了第二次。
这一次之后,也不知怎的,被他带得接连胡闹了好几日,日日都在床上,几乎不下来。
直到她实在受不了,道他该去上工了。
他才消了假,让她歇了几日。
莺然回想着那事,含混地告诉徐离陵。
徐离陵“哦”了声,支颐歪头看她,若有所思的模样。
莺然:“怎么了?”
徐离陵摩挲了两下她的腰。
莺然又颤了下,拧眉要打他手。
他已先一步侧身走开:“该上去了。”
莺然白他一眼,向他伸手,要他扶她上去:“前两日是我扶你,今日该你扶我了。”
徐离陵“嗯”了身,回身弯腰,倏地一把将她抱坐在他臂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