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离陵古井无波:“往前来些。”

过了会儿,又道:“侧过来。”

莺然皆照办。心里羞得厉害,但又想夫妻间嘛,有什么好羞的。

徐离陵出奇的淡定,除了揉腿和直白地看,没其他出格举动,反倒叫莺然越发的羞热,好像只有她胡思乱想般。

待为她按完第二条腿,莺然脸红扑扑的。心道结束了,也许他就是纯看。

要把腿收回浴桶里。却又被他握紧了小腿。

他倾身而来。

莺然错愕低呼一声。

随后便是一连串地低叫呼喊,掺杂她的推搡羞斥,都混在浴桶乱荡的水声里。

待水快凉了,徐离陵衣衫湿了大半。将她从浴桶里抱出来,放到床上用被子裹着,再慢慢为她擦拭身上水。

莺然气喘吁吁,想骂他不正经,又想起是她先不正经。

可她不正经,只是想他正常的来。但他,好像总是不太正常。

虽这次没真做什么,可他……

莺然脸上红热,在徐离陵为她擦大腿又低下身时,心有余悸地推他:“别咬……”

徐离陵只是擦水,闻言问:“疼了?”

又给她瞧了眼:“没破。”

他除了嗓音低哑些,神色姿态都从容淡定得很。

莺然知道他是有分寸的,又故意戏弄她呢,嗔怪地盯着他。

徐离陵给她拿了衣裳穿上,又给她拿了外袍,要她下床。

床上沾了她身上的水,被褥都湿了。

莺然说风凉话:“叫你方才不擦就把我放被子里去。”

徐离陵:“水要冷了,小心着凉。”

莺然怔了下,明了他的细心。

待他换好干净床褥,她上床,等他来。

徐离陵却不再做什么。烧水沐浴,上床歇下了。

莺然心中奇怪,他在她身旁躺下时,她还把腿放到他腿上去,有意无意地碰他。

徐离陵握住她的腿放到一边,吹了灯,拍抚她:“睡吧。”

莺然嘟囔:“怎么呢?”

他也不是没反应。

徐离陵:“你要上课,还要练剑。”

莺然了然。他若同她来真的,她得缓上三日,明日也不能去上课了。

她搂着他脖颈,同他耳语:“你就非要闹那么久?”

徐离陵还是那句话:“一次没意思。”

莺然无言以对。

她总会觉着他同她做那事,根本不是享受那时的欢愉,是单纯在同她玩。

只玩一会儿,他觉得没意思。

她用力捏他脸一下,又亲亲他的脸,抱着他合上眼。

时如流水,天越发冷,亮得越发迟。

莺然随之起得也迟了。

她感觉真像回到了穿越前上学,每日晨起都艰难。

不同的是,徐离陵把她照顾得很好。

每日起床,她能很快洗漱完毕,出门就能吃热得刚刚好的早餐。

有时徐离陵给她买了包子,她还能路上吃。

这日她喝完粥,收拾好到院里,待徐离陵骑飞驹送她去上课。

徐离陵从屋里出来,拿了件厚袄外袍给她加上:“今日连乾山上会下雪。”

莺然“哦”了声,穿上厚袄,上飞驹。

徐离陵用绒巾将她头脸裹严实,这才纵飞驹上连乾山。

至乙玄道一宗山门。

关熠今日巡逻,特意在山门等她,见她裹成这样,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