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衔月原是乙玄道一宗宗主之女,其父对其疼爱有加,脾气暴躁跋扈得厉害。
“据说近一年有所收敛,不过还是令人不喜。动不动就发火,别人也不敢跟她计较。”
关熠道:“她这脾气,原本是不参与武试课的。不知怎的,她自己跑来了。”
莺然原本当故事听,听到此处,神色微凝。
关熠又与她说了诸多赵衔月的事迹。赵衔月现拜在太上长老玉虚风门下,是一年前拜的。
玉虚风本是不收弟子的,但赵衔月认准了玉虚风。那是她唯一一次,动用自己宗主之女的身份,请出了宗主去说情,方才拜成。
莺然若有所思:“若那真是唯一一次,她其实也是个颇讲道义之人。”
关熠:“是啊,讨嫌归讨嫌,但从不仗势欺人,宗门上下也说不出她别的错。换旁的宗门之嗣,指不定狂成什么样了。”
说话间,已至清南巷。
门打开,徐离陵出来接莺然。关熠宗中还有事,同他俩打个招呼,便御剑离开。
徐离陵拥莺然入内,道饭菜已好,让她洗了手吃。
莺然应下。饭间,与他聊起赵衔月:“她是宗主之女,却认准了要教我一个阴阳道修,这恐怕……”
恐怕,别有心思。
虽然关熠说,当初在临关,在场所有人都起了誓,不得透露那夜的消息。
但总有修士愿为道死,不惜违誓。
怕是乙玄道一宗已经知晓徐离陵的音容样貌。
却不知为何,一直没动静。
徐离陵给她剥着虾,剥一只喂她一只:“不必忧心。”
他不在意,莺然便不作他想:“今日这虾真是不错,好鲜甜。”
徐离陵:“下午刚买的,飞霄独有的霞光虾,傍晚才出来活动。”
莺然拿了一只,剥好递到他嘴边:“你尝尝?”
徐离陵张口吃下:“是灵物,你吃吧。”
莺然惊呼一声,皱眉嘟囔:“你刚才怎么不说?”
她要他张开嘴,让她看看有没有伤到。
徐离陵张口。
莺然要凑近看,忽被他握住下巴,一转脸,被他一口咬在脸蛋上。
莺然无语地推开他,见他这般知他无事。
心道比起刚进云州,还有千年前,他似乎强了太多。灵物对他,已没什么影响了。
她反口要去咬他,同他推搡嬉闹一阵,才停下。得空说起武试之事。
“我知剑不是一个月就能练成的,如果我真将一整个月耗在练剑上,怕是剑练不成,阴阳道也耽搁了……阴阳道真的没别的御敌之法了吗?剑于我而言,学了是想同你一块玩的……”
徐离陵:“我许久不使剑。”
又道:“万道都有御敌之法,端看怎么用。”
莺然调笑:“怎么用?我拿法杖砸别人头?”
徐离陵:“可以。”
莺然被逗笑。
徐离陵:“你若想学剑,也可以用阴阳道的法子使剑。”
莺然喃喃:“用阴阳道的法子使剑?”
徐离陵:“明日我教你。”
莺然思忖着点头:“那明日起,我便只上文试课……不过明日起,我不叫关熠送了,我认了路,可以自己来回,到时候骑飞驹去,关熠给我领了乙玄道一的飞行令。关熠也有事要忙呢,不能总叫他送。”
徐离陵“嗯”了声,同她继续吃饭。
吃完饭,他去洗碗烧水。莺然特留了小半碗虾给大花和小黄,拿去喂它们。
喂完站在院里,总觉得院中少了点什么。
待徐离陵烧完水,叫她去洗澡,她伴着他从偏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