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一脚踹翻祝祷台,随之大火将台烧尽。

莺然瞥见魔修一脸赞叹,显然徐离陵这种“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行为令其向往追捧。

莺然无语。

徐离陵接了魔修手中伞,为她打伞送她回寝殿休息。

彼时时辰不早,他将她送回便走。

第二日想是他知晓昨天折腾到太晚,她有些累,午时他才来,也将纳征礼送来比彩礼更重,玉箱之多,莺然扫一眼便不想数。

她道:“你送我这些,我也带不走。且我没备绣品,无法给你回礼。”

徐离陵垂眸,向她伸出手,从她彩裙上扯了一条绿绸。

莺然低呼一声,捂住衣裙。

但捂慢了,绿绸已被他扯走。

好在她这彩裙层层叠叠,绸数众多,少了一一片绿也不影响。

他要了绿绸做回礼。

莺然伸手要将绿绸要回来,无奈地问他要针线,“我今天在上边绣个花样,明天再给你吧。”

徐离陵:“不必。”

他将绿绸握于掌中,离开。

此后的时辰,他没再来。

今天是第三天,他一早来了,同她定下成亲之日,就在后日。

他来时,莺然在床上睡得迷糊,嘟囔:“你这六礼齐全的,倒比我先前成亲一切从简的速度还快得多。”

千年后她与徐离陵成亲定礼,一切从简也要三个月呢。

不过,这其中还包括了徐离陵在山野盖新房的时间。

她虚睁着眼,依稀瞧见徐离陵面色似沉,道:“你可同你那夫君离了?”

莺然愣了下,渐渐清醒过来:“离什么,我夫君是你。”

徐离陵无悲无喜地凝望她,眼瞳浓暗幽邃:“日后若有人找来说你是他夫人,我会杀了他。”

莺然伸手捏他脸一下,“说的什么话。”

他还不信她呢。

徐离陵交代明日还会送礼催妆,后日大礼又有诸多流程,要她好好休息。

“若有事,门口有魔修。”

说罢,他转身离开。

莺然没留他。

这几天神女都没给她传消息,她便知四城战事吃紧。

徐离陵一边筹备大婚,一边应付玄魔交战,必定忙得休息时间也无。

她无意给他添忧。

也知,此界的徐离陵,或许不会像千年后的徐离陵那样亲近她。

毕竟,他们立场对立。

第四日,催妆之物如期送至。

徐离陵又是随礼来了后便离开。

第五日,大礼之日。

天色未明之时,莺然觉察有人动她脚。

她猛然惊醒,瞧见晦暝中,有人坐在床尾,一手托握她左脚,另一手在她脚踝系了什么。

莺然迷迷糊糊地唤:“怀真?”

徐离陵应:“嗯。”

莺然安下心躺平:“你在做什么?”

徐离陵不答,将她脚放回被子里:“再睡会儿,天亮就要起了。”

莺然合眼,含糊地“嗯”了声,又睡过去。

不知徐离陵何时走的,只朦胧记得,她没全然睡过去时,动了动脚,还踢到了他的腰。

白日至,莺然起床忘了这事,下床时瞧见左脚踝上多了一条红线,方想起。

她弯腰细看,红线上系如意环,环明如满月,环中悬金光。

她扯了扯,没找到解扣,锁死了。

莺然不知这有什么用,想着之后再问徐离陵好了。

她洗漱完,待魔修来为她梳发上妆。穿上云凤腾龙的紫服嫁裳,被魔修接引至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