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父练了多年《君源百端》,方悟出降低凝思时间的改良,却也不敢完全舍去。
徐离陵只随意翻了两眼,便直击要害与根本。
徐离陵接着道:“至于你的剑,已是下界最好的剑。只是剑心与《君源百端》有所差异,需你自己炼化。再要改进是不能的,你没有相配的仙材。”
关熠收回秘籍与剑,喃喃低语:“难怪我用剑时,总觉发挥不出全力。我还以为是我不够格用它,原是剑心尚未磨合。”
莺然手撑着脸看徐离陵,眼眸弯弯。
若非关熠在,她会亲他一下。
徐离陵睨向她,似在问:开心了?
莺然抿嘴笑,明白他原是看出她想帮的心思了。
她手放到桌下,偷偷勾了勾他的手指。
徐离陵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
关熠对两人在桌下的小动作一无所知,暗自揣摩修道之事,顿觉神思开明,如遇仙人指路。
什么徐离陵身份危不危险,都暂时抛之脑后。
关熠亲热地同莺然与徐离陵说笑,一口一口“妹夫”,恨不得亲自给徐离陵夹菜。
他也真夹了。
只是还没递到徐离陵碗里,就被拒了。
不过他不在意,笑嘻嘻地自己吃。
吃罢结账,关熠同莺然与徐离陵告别。
莺然邀关熠去家中坐坐。
但关熠还有事务要处理,便道改日,告诉莺然有事可到城主府寻他。
莺然应下,与徐离陵径直回了家。
到家已过午时,莺然仍到后院静修了一个时辰。
而后,便是寻常的一日,平淡悠闲。
晚间沐浴后,徐离陵进浴间,莺然独自在房中,在妆台前梳发。
妆台边的全镜里,映照坐于妆台前的她:雪面带水汽氤氲的粉,乌黑湿发、玉黄寝裙,衬身子的白。
她对镜理衣发,越看越觉得有全镜确实很不错。
待徐离陵回房,她擦干了头发让位置:“原想着有妆镜便够用了,眼下用了全镜才知更方便,早该买一副的。”
曾在云水县时,置办妆台,徐离陵就说过给她买全镜。
但那会儿她觉着家中不富裕,不肯要。
徐离陵“嗯”了声,从她手中接过布巾,站在她身后擦湿发。
镜中映照两人,莺然抬手比自己头顶到徐离陵身前的位置,不由笑起来:“真高。”
徐离陵低头,下巴抵在她头顶,黑发垂落散在她身上,像完全将她裹进自己身体里似的。
他发未干,湿湿冷冷的。
莺然嬉笑推他:“凉,别弄我。”
她越这般说,越是推不开,同他打闹起来。
最后打他一下,又机灵地抬手示意停战,不许他弄回来,狡猾地道:“好了,不闹了,快擦头发吧。”
徐离陵低头咬她耳朵。
莺然笑盈盈推开,从他手里拿走布巾,为他擦头发。
徐离陵这般弯腰低头让她擦了会儿,单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到妆台上,方便她继续擦。
这新妆台又宽又大、雕刻甚少的好处在这时体现:
坐着轻松不怕掉,倚在妆镜上也不硌人。又稳又舒服,宛若坐榻。
徐离陵离妆台远,不方便擦。近了,又会压到她垂放在妆台前的腿。
莺然便岔开腿,抬起一条腿勾勾他的腰,示意他靠近。
徐离陵顺着她的力度站到她腿·间,方便她为他擦头发了,却一只手握着她勾他腰的腿不放。
莺然嬉笑着试图抽回,“别闹。”
徐离陵仍旧不放,只低眸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