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杏生忐忑:“修道全为我私心,非因救世济人这等大业。不过老夫仍奢请鬼姑娘能赐我修道之法,姑娘大恩,在下定当倾力报答。”
莺然摇头,含笑道:“不必报答,我会助你。”
张杏生深深鞠躬道谢,直起身来见她悠远眼神,竟恍然觉得:
鬼姑娘懂他那份即便自己弱小无力,也想在妻子身边陪伴照顾的心意。
莺然向大花要了能量,询问大花打通灵根的注意事项。
大花有之前给她打通灵根的经验:“如果不要求资质,一道能量足够将凡人变修士了。”
莺然闻言睨了眼徐离陵,心叹一道能量便可对凡人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却无法为他的痛缓解分毫。
徐离陵冲她抬眉,以眼神问:做什么?
莺然眨眨眼:看看你。
徐离陵没什么表情,好整以暇,也不在乎她阻他杀人灭口,注视她起手运灵,向张杏生天灵打去。
张杏生合上眼,期待地等待改变时刻降临。
却忽听一声急唤:“住手!你这鬼魅,要对他做什么?”
一道白衣身影跑来,一把将张杏生护至身后。
莺然定睛一看,一女子身着白墨束腰武服,警惕地持剑护在张杏生身前。
女子星眸明亮,容貌似二十上下,眼神异常干净灵动,如未经世事。
张杏生忙拉住她:“切莫对鬼姑娘无理,她是在帮我。”
女子惊讶:“什么?”
莺然见女子神态之间与张杏生亲昵,不生气她的鲁莽,笑问:“这是你孙女?”
张杏生尴尬地“啊”了声。
女子皱眉,不悦道:“我是他夫人!”
莺然尴尬地“啊”了声。
徐离陵在她身边笑出声。
显然是在笑她。
莺然窘迫极了,听徐离陵也笑她,恼羞成怒地说他,转移自己的尴尬:“你笑什么笑!”
徐离陵仍笑,眼神更是促狭。
女修目光在莺然与徐离陵间来回,眼珠转了转,同身后的张杏生问是怎么回事。
庙外张杏生同女修解释。
庙里莺然瞪徐离陵,叫他别这样笑,也别这样看她。
她越说他反倒越放肆,莺然伸手捂他脸,他自是不让她捂,与她追躲起来她追他躲。
庙外女修已弄懂来龙去脉,奇异地望回庙里,惊喜道:“你真是那位救了诸多正道修士的鬼修?”
莺然留意到她的视线,最后打了徐离陵手臂一下,正经起来,颔首:“是。”
女修眉飞色舞:“前几天我听说有鬼修带邪魔要入安城,被拦在了城外。回去还同小杏说了呢,万一那鬼修真是救人的鬼修怎么办?这么做,未免太叫人寒心了。没成想,竟真叫我们碰上你了。”
不待莺然与张杏生回应她,她自顾自上前同莺然打招呼:“我叫弦花,你叫什么?你是曜境的鬼修,我该叫你前辈吗?这位魔是谁?他怎么弄成这样?他与你都是曜境派去魔道的奸细吗?他伤成这样是被魔道发现,因而被害了吗?小杏有没有帮你们治好他呀?他……哎,你别扒拉我呀。”
张杏生一直拉弦花,拉了好几次,才打断了弦花。
莺然完全插不上话
张杏生对莺然歉意一笑,莺然会意地摇头表示没事:“你夫人果真如你说的那般。”
张杏生:“她早年不这样,聪明机灵,但后来随安城玄修武队去除妖,被妖蛊伤了心魂,此后想到什么都会不由自主地说出来。”
不待莺然感慨,弦花又道:“早年我难过极了,但后来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心里不藏事,人也开心多了。”
弦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