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剑声中混杂着惨叫。

孟欢手指再被牵紧,手背泛起一阵热意,蔺泊舟似在轻轻安抚他。

“害怕吗?”

“我没事,”孟欢抬眸,咬紧牙,“只要想到皇位上的昏君,想到因他而死的人,我就不害怕流血了。”

一直有人,比他流血更多,比他恐惧更甚,比他受伤更重。

“确实,没必要害怕,”

蔺泊舟抬了下眉梢,轻笑,“御前军大多为王朝勋贵子弟,世代受到朝廷优遇,衣食富足远甚于寻常百姓。他们一辈子只为陛下效命,既然他们力求死得其所,想做个亡国大夫,那就成全他们的志向好了。”

他顿了顿,又和善补充,“坏人我来做。”

语气平淡,言辞间却是生杀予夺。

蔺泊舟御臣向来外慈内毒。

……孟欢转眸,看着满地伏跪的人群。

护卫军在前开路,他被蔺泊舟牵着,温热有力的指节紧扣,往前走。

满地都是尸体,蔺泊舟干净鞋履踏过地面血涸时,一只流血的手猛地抓住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