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比起皇兄,实在差得太远了,是不是?”
宣和帝又开始发疯。
这时候,沉默的阁臣也不能再沉默了,纷纷说:“陛下刚亲政,朝廷积压的政事太多,陛下已经处理得很好了……”
“王爷理政锐气,陛下理政宽和,只有方法不同,没有高下之分……”
“如果朝廷面临的种种弊病王爷在时未能解决,这才拖延到了现在,让陛下来解决,说起来,臣还以为是王爷理政时的积弊……”
宣和帝的脸色好看了些:“你们也别说些漂亮话了,朕心里有数。”
阁臣讷讷无言。
这时候,宣和帝才想起来问:“皇兄之国四余月了,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
他身旁的太监走上前来,从兜里取出一封信。
宣和帝无不得意。
他掌权后飞快发展特务组织,将耳目派遣去了辜州,随时随地探听蔺泊舟的动向,这封信里便写着蔺泊舟如今的所做作为。
“闭门守孝……”宣和帝不耐烦地翻到下一页,看到那一行字时,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守在佛堂,日日焚香,吃斋念佛,为大宗百姓祈福……”
宣和帝在一股极度的愤怒中将纸页撕碎,他的内心被嫉妒填满破口大骂:“这个伪君子,就是比朕会装!”
佛堂里的时间流逝似乎很快,似乎又很慢。
孟欢本来以为蔺泊舟只是祈福几天,但没想到他接下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佛堂,差不多持续了一个月。
但蔺泊舟并非六根清净,先前就不断有人把时局动向写信寄到王府里来,现在,寄来的信越来越多。孟欢也看过几封,写的几乎都是镇关侯在燕山胜了败了,晋城总兵向冀州进军,黄淮流寇向南京进军等等消息。
蔺泊舟看完之后,便把信放在一旁,指尖搓捻着串珠,低声念诵着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