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给蔺泊舟沐浴,换成现代,孟欢一定会问您有事儿吗?
蔺泊舟刚纵完马,身上有许多汗渍,热水沿着他的肩膀往下流,蔺泊舟垂眼:“颈部,有血迹。”
“啊?”孟欢怔了一下,刚想舀水冲洗,发现那位置不太方便,思考了一下后便打湿了手,用沾满了水的小手,轻轻去蹭他耳颈处的血点。
血点干燥,少年的手指白皙清瘦,指尖微凉,触摸蔺泊舟的白净耳下的颈。
触感光滑,像抚摸着一块温玉。
蔺泊舟抬眸,那自下而上的狭长眼缝,有股子邪异的感觉。
孟欢怔了下,突然意识到这个动作很像在抚摸他的脸。
“……”孟欢加快了磨蹭的动作,可还是很像抚摸。
而且还是略带一点儿疼惜,像抚慰他的伤口一般。
蔺泊舟唇角扬起弧度:“你摸本王,自己脸红什么?”
“热。”知道他要骚,孟欢毫不犹豫,“池水太热了。”
“热吗?”蔺泊舟忽然抬起手。
他的手比孟欢大了一圈,从手背将他覆盖,合拢后往下压着,轻轻浸入了水中。
声音很低。
酥麻感抵入耳膜:“你再感受感受?”
手不止是浸入水中,似乎离他的腿间还特别近。
救命,“契合度”系统放过我!
一个方才还穿着朝服的雅正权臣忽然脱了衣裳挑逗你,真的很刺激诶!
孟欢猛地把手抽了出来,水花四溅,几点染到了蔺泊舟的唇瓣。
他脸红得要命,磕磕碰碰说不出话,蔺泊舟微笑:“昨晚你在本王怀里睡觉时,好像没这么见外?”
这都不是见外的问题!
啥地方你都能日啊,大庭广众的,屏风外全是侍女!
孟欢心里呐喊,耳根越红,像熟透了的蜜桃,粉嫩的汁液几乎要隔着纤薄的皮肤渗透出赖。
蔺泊舟眸中情绪加深,似乎还要说什么,门外响起了动静。
“王爷,拜帖。”
长史陈安,脚步匆匆。
蔺泊舟蹙了下眉,颇有点儿正和妻子拉近关系被打扰的烦躁,但这痕迹顷刻间便被隐藏。
他如今闭门谢客,任何人都不见,拜帖会自动挡在门房处。可陈安居然拿了一封过来。
陈安的声音隔着屏风:“不出王爷所料,乃是礼部侍郎下的拜帖。”
礼部,朝廷最有名的清流党集结地。
清流相对的是浊流,浊流,便是以蔺泊舟为首的奸臣集团。他和内阁首辅权势滔天,身份尊贵,在朝廷呼风唤雨,视其他官员的陟罚臧否为心情所使。
但礼部掌管科举,借着师生之谊,年轻一辈的预备役官员大半依附他们,所以潜力也不能小觑。
“礼部侍郎与清流党过从甚密,清流党厌恶王爷,他与王爷素来的交情也寡淡。但如今下了拜帖要见您,说是关心王爷的眼疾,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蔺泊舟手指拨动着水面的涟漪,嗤了声:“他们倒聪明,这么快探到了口风。知道本王不愿回内阁,有意要逼出一条更大的鱼,也知道陛下旨意偏向了本王,这次挑拨计划落空……他特意过来拜见”
顿了顿,“不出所料,是来求饶了。”
陈安:“所以这次弹劾,背后的主使者当真是清流党吗?”
“也未必。”
说完这句话,蔺泊舟从水中“哗”地站了起身,身体一览无余,看得孟欢直接垂下了头。
他声音含着很淡的笑,目视孟欢泛红的耳垂,话对陈安说:“让他在茶厅候着,本王很快就来。”
屏风外的人影离去了。
孟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