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缝里叫嚣的思念,折磨得他暴怒的躁动感,必须宣泄出来。

而且是立刻。

桌子上的菜重新热了一趟,但是又放凉。

下人们端菜进来时,能听到隔壁厢房里的动静,连忙眼观鼻鼻观心匆匆地退了出去,还把院子门都带上了。

深夜,院子里万籁俱寂。

孟欢缩在清凉的蚕丝被里,眼圈通红。

他擦了擦眼角,沉浸在被蔺泊舟糟蹋了的默然中。骨头好像是散架了被重新装起来,腿肚发酸,听见推门进来的声音,是蔺泊舟把水盆放到外面去了。孟欢坐起身,蔺泊舟穿了件雪白的亵衣,领口开的懒散,潮湿的乌发披在肩头,这就回来了。

孟欢想起了桌上的饭菜,问:“饿不饿?”

蔺泊舟:“有一些。”

孟欢下了床,有些缓慢,但还是走到了堂屋:“要不菜再热热?”

蔺泊舟想了想,搂着他到椅子坐下,拿起碗筷:“不妨事,夜里生火麻烦,就这么吃吧。”

孟欢怔了下:“但饭菜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