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非常憋屈地再吃了一碗饭。

转眼到了傍晚。军营里不能乱跑,今天一整天,孟欢便跟着他们去府库清点兵器,帮忙记账,帮一些忙。

等他出府库大概是傍晚了,陈安和山行一群人终于回来了,风尘仆仆,满头潮汗,嘴唇干燥得脱了皮,想必是一口水都没好好喝上:“王爷今天巡回了三大营足足十五座营,从中挑选精壮士兵组成新的团营,十万人拨走五万人,再到班军里带走十万组成编制,忙来忙去,这一整天真是连口气都没喘上。”

蔺泊舟是个工作狂,连带着他们只好一起奔波。

孟欢给陈安倒了杯水,他双手捧过:“谢谢了。”

他们如此疲惫,想必骑了一整天的马,陈安的膝盖内侧被磨出血泡,坐板凳上的姿势十分古怪。他是文臣,不太习惯骑马,山行要好一些,但也是腰酸背痛。

战事紧急,蔺泊舟昨晚连夜杀人,今天便巡回三大营编练新军,让他们明天便收拾好行装跟随粮草辎重,开拔往下一个目的地进发。

营帐内有了战事前的焦灼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