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得血肉淋漓,渗透出血迹。

一杖一杖落下来,像是落在每个人的心头,蔺泊舟怒气并未消:“坐营官和把总何在?提上来!”

五军营提督被打,杖底下的人没说话,可听到找坐营官和把总,脸色纷纷起了变化。

“这不合适吧?王爷三思”

幼官舍人营里全是勋贵子弟,公侯伯的后代都有,蔺泊舟为了立威要得罪整个大宗的勋贵阶层,何其偏激!

可他们不敢多说了。

蔺泊舟这架势,动手是来真的,万一惹怒了,蔺泊舟连着他们一起打。

整座中军帐内只有蔺泊舟一人声气喧怒,其他人低着头不敢言语,凝重的气氛好像空气郁结,孟欢偷偷抬头瞟了一眼蔺泊舟。

……又开始变得陌生的夫君,漆黑修长的眉梢压得极低,眼底阴郁,浑身笼罩的杀气让整座中军帐内迎敌过千军万马的人不敢吭声。

他要杀人,要立威,还要惩治这军营里所有的老滑头,他知道怎么让这座生着老疮疤的军营重新恢复秩序,只有野蛮才能让垂死挣扎的文明活过来*。

对这座死气沉沉的军营,就要用重典。

几个勋贵后代被提上来了,一个个膘肥体壮,白嫩圆浑,慌忙跪倒:“拜见王爷!”

他们准备的礼物还没送到王爷手里,先被提上来,都很慌张,但勉强能保持镇定。毕竟他们的父辈可都是公侯伯子男,蔺泊舟想必不会真的动他们。

可他们这么自我安慰时,却见正首座的蔺泊舟眉梢压低,眸底掠过阴沉森然的寒光,两指拔出桶内一支令牌。

这是军令。

杀人的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