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乔问星蹙了眉,握住了关山樾的手腕带回来,看到面前的男人垮着肩膀,眼眸低垂,眼尾微微泛着红,有一层水光闪动,薄唇抿着,一副受了欺负忍着不敢哭的可怜模样。
“你哭什么?”乔问星不敢置信问,“被上的是我吧?”
“哥哥现在肯定很讨厌我……”关山樾长睫垂泪,神色失落,低着头不敢看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着话,黑睫上的那一滴泪倏地掉了下来,跌落在乔问星握着关山樾的手背上,又滚落开来。
那一点泪仿若一颗火星子落下,叫乔问星立刻收回了手。
“那做事前就没考虑过后果?”乔问星头疼道,“别哭了,你先出去。”
关山樾闷闷应了声,依言出了门,乔问星勉强挪动着快散架的身体解决了个人问题,扯了浴巾包裹住身体,走了几步路,足底被咬伤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又唤了关山樾进来,把自己抱回床上去。
“我在电饭煲里温了粥。”关山樾积极道,“还想吃什么吗?我叫个外卖。”
“就喝粥吧。”乔问星道,“其他的我也吃不了,你要吃就自己点。”
关山樾立刻道:“我和哥哥一起喝粥。”便快步出了房间去了厨房。
他一走,乔问星才有空扫了眼房间,一整面的透明玻璃墙,摆放着舰艇类乐高积木和各种高达模型,到处张贴着篮球海报明星,宽大的实木书桌散乱堆放着几本书,乔问星眼尖地认出最顶上是本曲谱分析的书,书页上插满了标签,最里立着一个相框,是约莫十二三岁五官青涩的关山樾和一位面相和蔼的老奶奶。
就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青春期男孩的卧室。
关山樾端着碗进来的时候,乔问星正在注视着书桌上的相框。
“那是我和我姥姥,哥哥应该知道我爸妈很早就离婚了,都不肯要我,我是姥姥在这儿带大的。”关山樾支了个小桌子放床上,又端来一碗虾仁清粥,递来汤勺。
乔问星接了过来,尝了口,意外发现味道还不错,粥粒软糯,虾仁清甜。
“我姥姥老了以后做菜不是忘放就是放不准调料,基本都是我做菜。”关山樾见乔问星喝了粥,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高中的时候我白天就背着书包假装去上学,转身就去了朋友开的音乐工作室去学东西,《盛月》的线稿也是在那里写的,晚上又按着时间回来做饭给我和姥姥吃,后面有音乐公司找上我签约出了《盛月》,我姥姥才知道我没去好好学习,可生气了。”
乔问星眉宇微皱,忍不住问出一直压着的疑惑:“那《盛月》的手稿在这中间,到底具体什么时候丢的?”
“说了,投稿的时候丢了。”关山樾随意道,“我和那个朋友看到了业内有名的音乐室征稿的广告,如果稿子被选上,甚至可能被工作室签约,我们俩都想试试。那时候我未成年,也信任他,投的几篇稿子都留的他的联系方式。他以为《盛月》会被选上,拿走了《盛月》的手稿想顶我的名额。”
“我发现线稿不见了以后就去找他,他不承认,我们俩也闹掰了。直到三个月以后,没被选上的消息传来,他才承认在他那里,又说是篇根本就不会有人听的曲,留着也没用还不如扔了,我后来又去了他的音乐工作室,发现那儿已经被卖给了其他人,就没再关注了。”
“工作室的陈设都没有动,估计是打包卖给了下一任,《盛月》的手稿其实没丢,也被混在了里面,我这几天叫人也查了,发来威胁信息的IP地址就是后来接手的下一任工作室。”
“不过那时候我真的以为《盛月》被他扔掉了。”关山樾笑了笑,“还被他骂写的是垃圾,别再走音乐这条路了,其实还挺伤心的。背着吉他到处乱逛散心,看到了一家清吧,进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