恹弱不禁风的病美人,看着惹人怜惜,又憔悴可怜,让本就挂心她的人这几日,急得嘴上都长了燎泡。

见着他嘴上生了燎泡,病恹恹了几日的病美人,终于露出了笑意。

总算不是这几日即便是笑也是轻轻柔柔的,柔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散了的破碎感,这还是因为抱着月宝过来时,她才会打起些精神对月宝笑着逗一逗他。

月宝比往日笑得都要多,好像是在逗额娘高兴些,也更粘她了些,只是她状态实在不好,很快就精神不济了。

一抱走他就哭得厉害,康熙起初见他哭得厉害还担心吵到蔓蔓,还让人抱走了,只是这小子也是犟,哭得声嘶力竭就是不停,嗓子都哑了也不带停的。

奶嬷嬷过来告诉他时,他一边为御医给蔓蔓的诊断烦心又担忧,一边又得捏着鼻子让人把孩子抱过来了,怕这小子哭得嗓子出问题,到时候蔓蔓知道孩子哭伤了嗓子,又得担心孩子。

“不许哭了,蔓蔓病了,你要再吵到她,朕可就记着你了,以后等你结实些了就找机会揍你小子屁.股。”

被男人一通‘威胁’后,月宝皱了皱鼻子,当没听到男人后半句,好歹是止住了哭声,但还是在一抽一抽的。

康熙抱着孩子等他不一抽一抽了,才将孩子抱进去,放到蔓萝身边,见他真的安静了没再哭,转了个身,挨着蔓萝闭上眼睛睡着了。

看着这一大一小的,哭起来大的小的哪个都不让人省心。

见他急得长了燎泡,她反而笑了出来时,康熙面上有些无奈,心里紧绷着的弦总算是松了些,“就喜欢看我笑话是不是。”

焉坏的小白猫。

脸上传来轻柔的触感,纤细柔嫩的手指,正轻轻摸着他眼下的位置。

他这段时日也没怎么休息好,一边挂心她,一边又不能耽误了朝政,还要分出些精力给月宝,免得因着蔓蔓病了,顾不上月宝,底下的奴才也跟着疏忽怠慢出事。

即便他身体向来康健,这会儿眼下也是也不免有些青黑了。

感受着眼下轻柔的力道,康熙目光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用脸蹭了蹭那柔嫩的手心,“怎么了。”

她抿了抿嘴,微微往下撇,带点委屈的弧度,眼圈有些泛红,“我是不是很难养,总是动不动就会生病,你看你,非要养我,摊上了个大麻烦了。”尾音又带了点哭腔。

男人本就是怜爱她,尤其是心疼她病了难受。

虽然以前他曾想过她的眼睛掉眼泪也很漂亮,可这会儿却是见不得她哭,好容易才笑了,伸手覆在她的小手上,侧了侧脸,在那柔嫩的手心亲了亲。

“哪有,生病又不是蔓蔓的问题,是我没照顾好蔓蔓,才让蔓蔓生病了。”他语气轻缓柔和,耐心的安抚着,是一些不适宜的人,说不合时宜的话,才会累得蔓蔓病倒。

覆着小手的大掌上还包着纱布,伤口咬得深,这会儿才堪堪结了血痂,只是这回是铁定会留下牙痕了。

蔓萝缓慢的眨了眨眼,想起了那日她生气之下见甩不开锢着她手腕的大手,本就气恼不想看到他,也就不管不顾的咬他了。

她将小手从他的大掌那里轻轻抽了出来,男人静静的凝视着她。

见她将小手抽出来后,轻轻将他包着纱布的手拉过去,他也顺着她,一点没有担心会不会再被咬一口。

蔓萝摸了摸上面的纱布,指尖在纱布边缘戳了戳,垂眸不语,睫羽像是把小扇子,投下淡淡的阴影,白色的寝衣因着生病瘦了些,穿在她身上纤弱又惹人怜惜。